苏培盛走后,姜晚晚被四爷抱进了卧室,哄了许久。
“爷~”姜晚晚抽抽噎噎的止住低泣,一双红彤彤的狐狸眼凄然的看着他:“晚晚从来没有害过人,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我的命啊?”
看着昔日俏皮可人的小格格如此伤心,四爷心里也很不好受。
不由收紧臂弯,将下颌轻轻抵着她的软肩,温语安慰:“晚晚放心,不论幕后是何人,哪怕…总之你信爷!”
如此明目张胆的给小格格下毒,这无疑是踩他的底线,撕他的逆鳞。
“晚晚信爷…”将头轻靠在他胸口,听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声,姜晚晚闭上了眼。
四爷微微低头,眸子里划过一缕柔色,吻了吻如玉般洁白的前额。
…
另一头,苏培盛通过蛛丝马迹,查到了膳房孙大厨这儿,一开始孙大厨还嘴巴还严实,什么话可都不肯说。
可苏培盛是什么人没见过?比这还硬气的见过不知多少,也不惯着他,当场拉进刑房用了一遍铁扫帚、老虎凳,还没等用上竹签子,孙大厨忍不住竹筒倒豆子似的全招了。
苏培盛冷笑一声:“你说你贱不贱呐,非得吃苦头才肯招供。”
说着又上下打量一番只剩了一口气的孙大厨,啧啧叹道:“你说你,这胆子可真是大的没边儿了,谁都敢去伸手。”
这府里上下谁不知道明玉阁那位是主子爷的心尖尖?人家还没失宠呢,就上赶着不对付,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嫌命长吗?
孙大厨闻言,掀开青肿成一条细缝儿的眼睑,咽了口嘴里血水混杂的唾沫,艰难喘息道:“钱福贵…这孙子…给我说,那不过是损伤…身子的…慢性药,苏爷爷…我也是被那孙子…骗了!”
“咳…tui…”苏培盛鄙夷的啐了他一脸:“谁是你爷爷?你爷爷早成坟堆了!要不说你蠢呢?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不死谁死?”
嘲讽的摇摇头,拿过一张写好的供词,就着孙大厨身上的血水按下手印,吹了吹,嘱咐刑房看好人,自个带着人急匆匆的回明玉阁将事情来龙去脉与供词呈给了四爷。
四爷听完苏培盛的禀报,摊开孙大厨的供词,只瞧了一眼,怒意瞬间涌上脑海,眸子也寒了下来:“去,将李氏和她身边的这狗奴才带过来,另外派个人去正院通知福晋。”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极为冰冷,房里的温度似都降了下来。
苏培盛心里“通通直跳”,不迭应了。
姜晚晚看着他有些慌张的背影,美目一丝笑意快划过。
待四爷看了过来,又换上了楚楚可怜的委屈神情,哽咽道:“爷…是侧福晋对吗?是她想要奴才的命对吗?可是为什么?从进府我自问对侧福晋只有恭敬从没有得罪的份儿,即便一直被她打压,奴才也相信侧福晋本质不坏,只要相处久了,以后一定会同晚晚融洽和睦,可…”
泣不成声的捂住红唇,扑进他的怀中,呜呜咽咽。
四爷微微低头,怜惜的叹了一口气,手掌缓缓抚摸她的青丝:“晚晚别难过,你天性纯良,怎知后院的人心龌龊,以后自有爷疼你,其他那些人你不必理会便是。”
“那…也包括福晋吗?”姜晚晚美眸通红的仰起俏脸,眉心泛起的那一抹柔弱,更加惹人心怜。
四爷怔了怔,蒙住了那双小鹿般天真的眼眸,想了想,温润道:“除了平日请安,其他时间你本也不必刻意去见。”
话刚出口,四爷下意识的就有些悔意。
此言不是鼓励小妾与正妻对着干吗?
往大了说这是“宠妾灭妻”,这般没有丝毫体统规矩的话,实在不是他应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