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一把揭开了帘子,走了进去。
目光一转,待见了依偎在一起,耳斯磨鬓的两人,瞳孔不由一缩。
四爷原是含着笑意回头。
见是李氏,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去,拧着眉看了她一眼。
那满是不耐的眼神,也将李氏心里涌动的情绪冰住了,整个人也瞬间冷静了下来。
等苏培盛跟带着如丧考妣的钱福贵进了门,李氏反应过来,哀哀哭诉道:“四爷,妾身犯了什么错,竟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妾身留,就这么明火执仗的将妾身跟前伺候的奴才带三捆五绑的抓了过来。妾身再如何也是三阿哥、二阿哥、怀恪的额娘呀。您可万万不可听信小人谄言挑拨啊。”
这话让姜晚晚听的美目微眯。
这小人是在说她?
朱唇勾出一抹嘲讽。
静静的靠在四爷身旁,就那么看着她表演。
四爷本就因她不好的脸色更是漆黑如墨:“你是在说爷是非不分了?”
李氏一愣,随即怨恨的看了一眼姜晚晚,委屈的辩解道:“四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您被有心人挑唆…”
“行了!懒得听你狡辩。”
四爷抬手打断,寒声吩咐道:“将人都带进来。”
外头有应喏声响起。
顷刻,帘子拉开,田府医,王府医背着药箱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两个太监拖着不成人形的孙大厨也跟着进了门。
几人恭敬行礼后,王府医两人先将菜肴用银针试了一遍,见其变黑,田府医脸色微微有些变化。
王府医提来一只小动物,喂了菜,细细观察,又拿出方子一一对比,确定了是何药。
随后气若游丝的孙大厨也将供词说了一遍,特地点出了是钱福贵骗他是寻常药,是不伤身子的。
钱福贵闻言,就知道自己完了,顿时软成了一滩烂泥,目光呆呆的。
而李氏听了明明自己用的是威灵仙,却变成了成仙散,瞳孔震惊的放大。
待与姜晚晚似笑非笑的目光对上,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是被算计了!
“你!”她颤抖着手指,指向姜晚晚,想要不顾一切说出来,可那样无疑坐认了自己下毒。
可憋着又难受,怒目圆睁的喘着粗气,模样很是吓人。
姜晚晚颦着好看的眉眼,表面怯怯实则挑逗的看向李侧福晋。
李氏见了,更是气的脸色铁青,身子都微微颤抖起。
而四爷瞧着人证物证都在,可李氏不仅丝毫不知悔改反而愈横眉怒目,便锁紧眉峰,冰冷道:“爷本念你生育子嗣有功,才晋你做侧福晋,可不想你竟如此不知感恩,反倒是其心越歹毒,不堪教化,既如此,爷看你也不适合教养子嗣了,爷明儿就将弘时、弘盼、怀恪她们挪到前院儿,而你…以后就待在东小院,也不必出去了。”
李氏本来就因姜晚晚逗弄而气的差点仰倒,如今猛然听见了四爷竟要夺了她的孩子,还要将她软禁,脑子就仿佛被锤子重重一砸,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后边跟着的秋玫忙扶着她,眼里满是忧惧担心,但四爷不话,她也不敢擅自做主,只能暗暗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