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九兩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是在說他,半天才反應過來,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問道:「你找老子有事?」
容熙是從小被捧著長大的人,哪兒有人對他這種態度過,一拍桌子道:「我記住你了!」
「你記住老子了就記住,橫什麼橫?」或許是修為一朝回到解放前,魍九兩連心態都回到原來當混混的時候了,說起話來痞里痞氣的,橫的要命。
「你,你……」容熙被氣的臉色鐵青,他啥時候見過魍九兩這種人啊,半天憋出來一句,「很好,我會讓你在太一門待不下去的!」
魍九兩整個太一門除了乾巽他還真沒把誰放在眼裡過,但他好奇容熙會怎麼做,便扭頭問了離他最近的追月:「這個叫容熙的,跟太一門有什麼關係?」
他問的聲音可一點兒都不小,在場的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尤其是容熙,他臉黑的都快成鍋底了,這要不是丹山禁武,估計他能把魍九兩挫骨揚灰了。
追月也被他逗樂了,說來追月的身份,雖比不上容熙這種仙二代,但也不差,是個小門派的長老,最重要的是她是目前這些人里修為最高的,已經到了元嬰下境,當然是不怕容熙的。
於是她便對著魍九兩好脾氣的解釋道:「容公子的母親是化神期的大能,也是太一門的掛職長老,的確可以干涉到太一門內門的事情。」
「哦,懂了,」魍九兩咧嘴一笑,「原來是個長這麼大了還要找娘要奶喝的慫包蛋啊!」
「你!」容熙猛地一拍桌子,「我今天必定教訓你這個潑皮無賴!」
說完,容熙抽出腰間一直帶著的佩劍,直指魍九兩。
值得一提的是,容熙也是個劍修,所以他的父母會想方設法把他送進蘊靈閣。
容熙的劍上帶著威壓,他已是金丹中境,對於現在只有練氣中境的魍九兩來說,只需一劍,便可叫他身死道消。
然而就在他剛剛拔出劍的那一刻,一道金光閃過,竟是容熙臉色蠟白如紙,猛地從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在場的人都震驚無比,只有魍九兩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別人不了解乾巽,他可知道乾巽那事兒逼的臭毛病,乾巽定下什麼規矩不是光定下就完了的,他會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如果他禁止有人在丹山境內武鬥,那麼他一定會在整個丹山布下陣法,只要有人打鬥,一定會被陣法擊傷無法行動,這也是剛剛魍九兩動都沒動一下的原因,乾巽的威壓壓的他不能動彈那還行,容熙一個小小的金丹期,他要是再被壓的動彈不得那就太丟臉了。
只是魍九兩還沒來得及幸災樂禍,就看到一白袍男子瞬間到了容熙的面前,正是乾巽。
乾巽看著眼前連劍都拿不穩的容熙,皺著眉頭道:「本君是怎麼教你的?」
容熙慘白著一張臉,咳了口血才緩緩道:「劍者,謹恪守本心,不為俗事所擾,一心只修劍意,不可亂生是非,直至窺見大道,人劍合一……」
「所以你在做什麼?」乾巽金色的眼睛裡滿是冷意,這是第一次有人破壞丹山的規矩。
「君上……」容熙有些委屈,「並非是我想要在丹山私鬥,而是這個錦衣欺人太甚!」
乾巽連看都沒看魍九兩一眼,繼續看著容熙道:「他一個練氣中境,如何欺負你這金丹修為?」
容熙頓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在一旁看的樂顛顛的魍九兩頓時沒繃住,笑出了聲。
第6章這怎麼可能是吃醋呢?
這下乾巽才看向了魍九兩,不看還好,一看乾巽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你修為為何無端降了如此之多?經脈也多處淤堵,發生了什麼?」
「你管得著嗎?」魍九兩翻了個白眼,到了他跟乾巽這個修為,看透一個低修為修者的身體情況只需要一眼,他倆之前修為一樣,誰也看不透誰,但現在乾巽可是一眼就能把他渾身上下看個明白,這讓魍九兩很不爽。
而魍九兩這對待乾巽也一樣囂張的態度把其他人看的一愣一愣的,無論多大能耐的人到了乾巽跟前說話,哪個不是客客氣氣,誰能像來的這個小侍君似的,這麼橫。
當然,這是因為他們年紀小,修為低,沒見過魍九兩跟乾巽打架的場面,不然他們就知道,這世界上還是有那麼一個人敢對著乾巽無法無天的。
乾巽這個人在魍九兩看來脾氣有些古怪,對於魍九兩不敬的言論他只是皺了下眉頭,也沒有生氣,而是走過去握住了魍九兩的手腕。
以魍九兩現在的修為,面對乾巽他只有被為所欲為的份,但他肯定不能如此啊,當即就掙扎開來。
忽的,他聽見乾巽嘆了一口氣,輕聲的道:「別動。」
魍九兩哪兒是那聽話的人,立刻掙扎的更厲害了,結果就是……乾巽放開修為,渡劫期大能的威壓一瞬間壓的他動彈不得。
魍九兩:憋屈!
緊接著,他感到乾巽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動作輕柔的像是一片羽毛划過。
乾巽的指尖很涼,跟他這個人一樣清清冷冷的,緊接著就有一股暖流順著魍九兩手腕的經脈一路遊走,直至全身。
魍九兩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舒服的他有些昏昏欲睡。
看他的表情已然放鬆,乾巽又重收斂了修為,果然魍九兩不再掙扎,任由他將靈氣送入他的經脈之中一寸一寸的檢查受損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