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九兩閉上了眼睛,他現在是真的有點困,眼睛都要睜不開,躺下立馬都能睡著的那種。
很快,乾巽便鬆開了手,淡淡的道:「沒什麼大礙,只需吃些丹藥調理一下即可。」
乾巽一鬆手,魍九兩那困意就像是褪去的潮水似的,一寸一寸的消失了。
魍九兩頓時心下大駭,一把又抓住了乾巽的手,感受到重歸來的困意,滿意的抱住了乾巽的胳膊,還像小貓似的蹭了蹭,眼睛都不睜一下,眼見著就要靠著乾巽道君睡著了。
這場面看的容熙又嘔出一口黑血,身子一歪竟要倒下!
幾乎是瞬間,乾巽就移到了容熙的身旁,接住了昏倒的他,絲毫不顧他身上的白衣沾上了幾滴鮮血。
看著容熙手中緊握著的劍,乾巽的唇邊帶了一絲笑意:「不錯,至少你從頭到尾都沒鬆開手中的劍。」
說完,打橫抱起了容熙,對著在場的人道:「若想聚便繼續,若不想,就回去好生修煉。」
話音剛落,他便不見了蹤影。
見狀,那位叫做墨晴的女修士面無表情的道了一句:「無聊。」便離開了。
其他人也不願意多留,便也跟著6續離去了,一下子整個滄海亭就只剩下了追月與魍九兩。
看到魍九兩從乾巽離開後就變得難看的神色,追月上前安慰道:「錦衣,你不必難過,你剛入蘊靈閣不太清楚,君上是一個非常好的人,他對誰都是一樣的,無論是修煉還是生活,出現了問題君上都會幫忙的,剛剛不也關心了你的修為和經脈問題嗎?君上這個人啊,雖然看起來有些冷漠,但實際上是個熱心腸,他剛剛急匆匆的離開,也是因為容熙受傷嚴重才這樣。」
「老子才不是因為這個。」魍九兩現在非常非常非常不爽,因為他發現了一件很他娘恐怖的事情,那就是他……好像只有在乾巽跟前才會感受到困意,因為剛剛乾巽一走,他瞬間就清醒,一點兒都不困了,剛剛那睜不開眼睛的樣子跟假的似的!
聽到魍九兩這麼說,追月笑了笑,沒忍住伸手摸了摸魍九兩的頭,在她看來現在的魍九兩就是個賭氣吃醋的少年,可愛的很,她道:「不難過就好,大家都回去了,我們也走吧。」
魍九兩對於追月摸他頭這件事很無語,但他對女修士一向很寬容,倒也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就準備走。
卻在轉身的時候被追月拉住了:「你現在修為只有練氣中境,還不能御劍而行,回去有些麻煩,我送你吧。」
說魍九兩不能御劍而行才是假的,御劍雖說需要靈氣,但主要還是以神識御劍,以他的神識,甭說御劍而行了,御個滄海亭就行,所以他當即便拒絕道:「不用了。」
「好吧。」追月也沒有勉強。
就在魍九兩轉身的時候,看到追月從靈寵袋裡放出了一隻巨巨巨巨巨巨大的兔子!
有多大呢?可以兩個人坐到兔子背上下棋的那種大!
魍九兩頓時挪不動腳了,看著大兔子眼神里滿是興奮,連剛剛發現的特別不爽的事情都忘了。
追月看到這樣的魍九兩頓時彎了眼角,道:「這是我的坐騎,名叫小玉,想坐嗎?」
「想。」魍九兩一向是個誠實的好孩子。
「那,你叫我一聲姐姐。」追月斜坐在了兔子上,風吹起了她那鵝黃色的裙擺,漂亮的好像她真的是天上下來的仙子一樣。
魍九兩的目光直直的看著毛絨絨白乎乎的兔子,他是一個對女修士非常容忍的人,當即就點頭喊道:「姐姐。」
「乖。」追月笑了起來,她好像想起了什麼值得回憶的東西,眼神里藏滿了溫柔,就像是在眷戀著什麼。
然而魍九兩看都沒看追月一眼,高高興興的騎大兔子去嘍!
最後,追月看魍九兩興奮的樣子,帶著他騎著兔子在丹山轉悠了一圈才把他送了回去,離去前,追月告訴了魍九兩自己的住處,道:「若是有什麼修行上的問題,可以前來問我。」
「那想騎兔子的時候能找你嗎?」魍九兩問道。
「當然可以,」追月的臉上總是掛著親切的笑,「無聊了也可以來尋我,我給你做好吃的靈食。」
待到追月走後,魍九兩也算是心情不錯,直到晚上他躺到床上的那一刻。
他,睡不著啊!!!
魍九兩睜大著眼睛瞪著房頂,心裡滿是煩躁,比之前那八百年都睡不著覺的時候還煩,主要是一到乾巽跟前就困,一走就精神,這可太折磨人了。
要是換個別人還好,魍九兩有的是辦法把人給整到身邊來,可偏偏是乾巽,他是真的拿乾巽沒辦法,最重要的是乾巽這蘊靈閣內人還不少,他想躺他身邊睡還挺難,上一次侍寢吧,他還錯過了。
魍九兩越想越氣,氣的他想立刻去跟乾巽打上一架,可他現在又打不過,煩的要死。
魍九兩活在這世上的宗旨是,生氣了就要撒,不然把自個兒憋壞了得不償失。
只見他啪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珠子轉了半圈,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睡也睡不著,不如他去偷鳥吧!
今天追月的那隻靈寵可把他饞壞了,要不是獄淵沒有活物,他早就逮一大堆靈寵養在自己的獄淵高塔之內了。
而且偷乾巽的鳥,那能叫偷嗎?那叫借,他堂堂獄淵魔千歲,還不能借他乾巽真君的一隻鳥玩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