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知道的是,此刻自己的瞳孔已經微微收縮,像是盯上獵物的大型猛獸,在強制忍耐著自己的食慾,尋找最佳的捕獵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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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諾伊醒來時,他的頭還有些昏沉。
周圍信息素的味道太濃郁了,濃得化都化不開。
但是諾伊這些天早就熟悉了這沉鬱的木質氣息,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自然地撐起身體,伸了個懶腰,轉頭想和恢復了的埃爾法打個招呼,卻發現自己床頭的雌蟲變得有點不太對勁。
「喂,喂,埃爾法?」
諾伊有些緊張,他從軟軟的床墊上爬過去,晃了晃埃爾法的肩膀,又拍了拍埃爾法潮紅的側臉,手下的肌膚滾燙得嚇人。
諾伊「啪」地打開床頭燈,在橘色燈光的照射下,埃爾法整隻蟲都泛著不自然的潮紅,額頭滿是汗珠,半乾的髮絲還帶著修護液的清香味,像是直接被自己的熱意蒸乾的。
難道是還沒有完全恢復就出來了?
諾伊忙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修護艙,翠綠的液體已經變得透明,顏色趨近於無,面前的雌蟲可以說非常好地吸收了藥力。
那這是怎麼回事?
諾伊完全弄不懂,剛剛還好好的,自己睡了個覺醒來,怎麼就變樣了?
聽到雄子的呼喚,埃爾法疲倦地睜了睜眼,又顫抖著闔上了眼睫。
諾伊探了探他的額頭,他燒得有些嚇人,完全出了正常雌蟲的溫度。
難道3s級別的雌蟲也會發燒感冒?
他手忙腳亂地去給埃爾法端了一杯水給他灌下去,然後又找來濕毛巾敷在埃爾法的頭上。
雌蟲的身體笨重,又燒得昏昏沉沉失去了意識,諾伊只好把他搬到床上。
埃爾法的訓練服已經破破爛爛了,露出的肌膚也是灼燙得嚇人。
諾伊只好讓客房服務部的蟲侍送來剪刀,冰水等等,好把粘在皮膚上的衣服扯掉,然後給他冰敷降溫。
蟲侍恭恭敬敬地把雄子所需的東西乘上,看了一眼裡面的畫面,卻不由得心裡為那只可憐的雌蟲默哀。
諾伊大人也太過於饑渴了。
才從修護艙里爬出來沒多久,就把雌蟲埃爾法折騰得發起了高燒。
這還不止,還要拿這樣的冰塊去折磨他。
難道這就是諾伊大人喜歡玩的情?
在偏遠的丹塞圖,蟲侍們的職業素養可比不上最中心的亞特蘭。
送完雄子所需要的物品之後,蟲侍就把自己看到的一切添油加醋地跟自己同部門的好友分享了起來。
「你們知道嗎?遭遇異獸襲擊的雄子和雌蟲已經醒了!」
「是嗎?他們情況怎麼樣?」
「好的很哩!據說諾伊閣下在修護艙里就把雌蟲給辦了!玩得可花哩!」
「是嗎?」
「可不是嗎?!諾伊閣下的天賦擬態不是藤蔓嗎?他就這樣這樣將雌蟲吊起來,然後又用冰塊……」
「哦……啊??……哇!!」
這還不止,從第一個蟲侍傳出的留言到了星網上更是變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