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晏掃了一眼那隻野雞,看情況是一擊斃命的。
眼神繼續看嬿央的手,之後在嬿央被韶書拉了想跑到近前去仔細看野雞時,掌心收緊了,把嬿央往他身邊拉。
同時和韶書說:「韶書自己去看,看看哥哥是射中了哪。」
「好!」韶書看看爹爹抓著阿娘的手,想了想,答應自己一人去看,不拉阿娘一起了。
小跑起來,直朝把野雞帶回來的小廝那邊跑去。
趁著女兒走開了,祁長晏把嬿央的掌心攤一攤,攤開了看,「擦傷了?」
再次聽到這句,嬿央知道他先前就是問了一遍的,只是她剛剛沒有及時答他。
這會兒他把女兒支走了,旁邊霽安也跟著走了……隨著他的視線一起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看著看著,不知怎的啞笑了一聲。
「嗯,擦傷了一點點。」
「也是摔倒時弄得?」
嬿央點點頭。
「清洗過了?」
「清洗過了。」
祁長晏便只是在邊緣處撫一撫她這些擦傷。
撫過,回到府里後第一件事是讓她敷點藥。
不是嬿央自己敷的,也不是祁長晏替她敷的,是韶書。
祁長晏進門後只是把門掩了掩,也是不巧,掩了門不久才拿出膏藥韶書就跑過來了,跑過來撞見原本要給嬿央塗手的祁長晏,小腦袋一點,說爹爹她來。
祁長晏想了想,把藥給她了。
給前說了一句,「別太用力,知不知道?」
「知道,爹爹!我輕輕的。」
說完又對著嬿央保證,「阿娘我一定給你輕輕的塗!」
嬿央笑了,「好。」
祁長晏也未再說什麼,站在一邊看。
看著看著,覺得韶書是玩上了。
開始確實是在輕輕的替嬿央塗膏藥,塗時還知道吹一吹,甚至才塗完還仔仔細細用小手捧著嬿央的手翻來覆去的看,找別的地方有沒有沒被發現的擦傷。但掃過兩遍明明足以確定後,韶書的小手卻仍然捧著嬿央的手,捧了不夠,一會兒又拿著自己的小手放在一起比一比,還握握小拳頭,又把嬿央的手也手動給虛虛握成拳頭,放在一起繼續比。
比完說:「阿娘的手比我大,我的小。」
可不就是玩上了。
「嗯,你的小。」嬿央是隨女兒玩鬧的。
祁長晏看看女兒,又看看嬿央,上前一步。
上前一步本是想讓韶書別玩了,別等會兒嬿央手上的膏藥被她摸來摸去最後變成白塗。但當這時韶書忽然仰頭樂著道了一句話時,祁長晏未再讓韶書出去找霽安霽徇玩。
韶書的小手又和嬿央的比在了一起,「爹爹,爹爹你瞧,我的小,但我再長長就跟阿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