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長晏微頓,微頓之後,看向了嬿央。看了嬿央又看韶書,韶書確實很像她,比之當年第一回收到母親給他寄的韶書畫像看著還要像。
頷了一下下巴,嘴角彎了彎,「嗯,一樣。」
韶書笑眯了眼睛。
嬿央忍不住颳了刮她笑得都微微嘟起來的小臉。
過了兩個時辰。
嬿央的手已經完全不痛了,再碰水也完全沒有問題了。但她正淨手時忽而覺得旁邊一暗,視線一暗時,見她這隻手已經被祁長晏握住手腕止住了。
一時沒反應過來。
直到被他握著手腕都帶離了兩步,遠離了銅盆,又聽到他說了句話才有種啞口無言恍然過來的感覺。
「碰了水不是疼?這就忘了?」
嬿央:「……」
「嗯,有點忘了。」
祁長晏一看也知道是她忘了。
他垂眸又看了看她的掌心。
可她的手掌是虛虛半握成拳的形狀,掌心未在他視線里展露完全。
分了另一隻手抓著她的指尖把她的手掌攤開。
嬿央下意識動了動指尖。
才動,被他用掌心半包住了她的動作,隨後見他瞥了兩眼,說:「看著已經好些了。」
好些了……聽到這幾個字嬿央不自覺好笑,就那麼一點傷口,當然好的快啊。
望了他,心裡這句話幾乎要笑著脫口而出,但抬眸真的看了他時好像卻只顧著彎了彎眼睛,同時在嘴角的彎弧也不受控制時,她揚了揚神情,最後選擇又默不作聲。她不出聲,祁長晏看看她笑意盈盈的模樣,下頜低低一探,倒是親了親她。
親了她一下後,他把她的手掌又緊了緊,繼續說她掌心的事,「不疼也先儘量少碰水,那樣好的快些。」
嬿央頷笑一下,表示她都知道的啊。
祁長晏明白她哪裡會不知道這些,且這點傷叮囑來叮囑去這會兒倒看著是他在小題大做一樣。
小題大做……可能還真有點吧。誰讓他面對的是嬿央呢,這個從最初就是他一心想娶,後來成親後他與她雖幾經波折卻仍然心中確定只有她只是她的那個人,不自覺,反應過來時已經多說了一嘴。
其餘閒雜人等,他又豈會多說。
又看了看她的掌心,祁長晏忽而笑了笑。嬿央碰碰他嘴角……祁長晏望向她。
嬿央:「笑什麼?」
「你覺得呢?」並未明說。
嬿央:「我哪猜的出來?」
祁長晏勾著唇不語。
嬿央又碰一下,示意他說啊,祁長晏卻帶著她只是往外走,「走,去看看韶書的藥搗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