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再次重逢,是他从战场上负伤回来,刚好住进了我们医院。”
说到这,路鸣停了下来,去观察傅行止的脸色。
见他面色平静,也不说话,路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
傅行止清冷的声音响起:“继续。”
路鸣听了,喝了一口水才继续开口。
“他那时受的伤很重,昏迷不醒。
身上都是伤,最严重的一个处是胸口被利器贯穿,差点就伤到了心脉。
他当时整整昏迷了一个月,醒了后,整个人精神不太好。
每天只要一闭上眼,就会做噩梦,这状态持续了将近一个才慢慢好转。”
听到这,傅行止原本搭在膝上的手逐渐拢成拳。
晏殊胸口处确实有一道疤,自右肩而下,一直延伸到心脏的位置。
他当时问过晏殊,那疤是怎么来的。
晏殊支支吾吾说了一半天都没告诉他,后面直接说不记得了。
只听路鸣又道:“当时,他已经是少将级别,并且是联盟s军的统帅了。
可那时,他才19岁。
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短短两年时间,他就站到了那么高的位置。
我问过他,消失的那两年去了哪里,他没说。
他说跟联盟签了协议,那是机密,不能泄露。
至于你,我也问过。
他不记得你是谁,我提过你的名字,他没有任何反应。
我怕你分心,就没将这件事告诉你,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说至最后,路鸣看向傅行止,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话说,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之前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几年不见整的跟仇人似的?
虽然他不记得你了,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傅行止没回答路鸣的话,而是低头陷入了沉思。
从路鸣的话来看,晏殊应当是与联盟做了什么交易。
联盟让他变强,他为联盟服务。
能让一个人在短短两年之内再次分化,并且变强坐上那么高的位置。
晏殊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失忆,还偏偏就只忘了他一个人。
难不成,联盟在搞什么秘密实验,而晏殊就是那个试验品?
这个实验,绝对跟他父亲脱不了关系。
又或者说,他父亲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实验的起人。
想到这,傅行止眸色开始变得晦暗不明。
忽然,一声轻微的碎响从楼上传了下来。
傅行止听出来了,是杯子碎裂的声音。
听到动静的瞬间,他人已经从沙上站起走到了楼梯口。
他丢给路鸣一句话,“晏殊醒了,你先回去,有什么事过几天再说。”
“哎。。。不是。。。。。。你。。。。”
见色忘友。。。。。。。
路鸣看着一溜烟的功夫就跑上楼,没了人影的人,烦躁地灌了一大口凉白开。
将杯子里的水喝完后,路鸣将杯子放到桌上,转身离开了晏殊家。
傅行止跑进房间时,晏殊正蹲在地上,盯着眼前的杯子碎片出神。
正当他准备身上去捡那碎片时,傅行止制止了他。
“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