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手?“
傅行止大步上前,将人拽入怀中,远离了碎片。
然后抓起晏殊的手反复检查了一遍,没看见伤口,才放下心来。
“还好没伤到,醒了怎么没叫我?”
晏殊没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前方,双目无神。
“阿晏?你怎么了?”傅行止好像也现了晏殊的异常。
“死了。。。。。。都死了。。。。。他们。。。。。不会回来了。。。。。。。”
晏殊忽然抬眸看向傅行止,呆呆地看着他。
瞧见晏殊的模样,傅行止将人抱起,让他坐在床上。
他则是半跪在床前,扶着晏殊的腰,温声问:“他们?阿晏,你说的是谁?”
但晏殊好像是没听见傅行止的话一般,自顾自的说着,“他们。。。死了。。。都死了。。。。。。。”
忽然,他颤颤巍巍地抬起了自己的双手,目露惊恐。
“好多血。。。。。。”
他的手上全是猩红一片,都是血。
傅行止听见晏殊的话后,将目光落到晏殊那双白净的手上。
血?
晏殊慌忙去搓自己的手,一边搓一边说:“擦不掉,为什么擦不掉。。。。。。“
晏殊急得都快哭了。
傅行止一把抓住了晏殊不断擦拭的双手,“阿晏,没有血,你看错了。”
“血。。。都是血。。。。。。擦不干净。。。。。”晏殊眼眸中逐渐染上了水雾。
“阿晏,是不是做噩梦了?“
傅行止忽然想起了路鸣跟他说的话,晏殊有一段时间一直做噩梦。
醒了之后,精神就会变得不太正常。
他站起身,将晏殊揽进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没事,不哭,有我在呢,别怕。”
原本晏殊只是眼里续了泪水而已,被傅行止这么一安慰,反倒是哭出了声。
那眼泪就像是决堤的河水一样,没一会就将傅行止的衬衫给打湿了。
傅行止见状,连忙用光脑联系了路鸣。
路鸣刚从晏殊家出来,没走远就接到了傅行止给他打的通讯。
通讯刚一接通,路鸣就打趣了一句。
“呦,傅上将这是准备叫我回去吃饭吗?”
“晏殊情况不太对劲。”
路鸣一听,一下坐直了身子,直接一脚刹车将车子给停了。
幸好这段路车不多,不然就路鸣这操作,绝对会引车祸。
“他怎么了?”
傅行止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嘴里一直念叨着手上有血的晏殊。
“他醒了之后,一直在说自己手上有血,我跟他说话,他根本就听不见。“
路鸣听了以后,对傅行止道:“你先安抚好他,我马上就到。”
将通讯一挂,路鸣马上将车掉转了方向,一路朝着晏殊家疾驰而去。
“有血。。。好多血。。。。”晏殊还在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手。
傅行止弯下腰将晏殊的眼泪轻轻擦掉,温声哄着。
“我们去洗手,洗干净,洗干净就没有了。”
说完,他将人抱去了浴室,打开了洗手盆上的水龙头。
将晏殊圈在怀中,双手握着他的手,细细地用温水给他来回搓洗了一遍。
他一边洗一边温声哄着晏殊,“阿晏,你看,快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