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翰林摇摇头,“还没来得及想那么多。”
“这不会是你打我的理由?”
钟翰林不说话,程疏星也不说话,他们躺在花园的草地上,望着夜晚的星空,个人有个人的心事。
钟翰林,星光璀璨,月影轻盈,我们曾经相隔千里本无交集,人世间的美好,让我恰逢其时的遇见你,即使每一步步履维艰,也会在这浮生若梦的尘世间,倍感温暖。
程疏星,万物疏朗,草茵如烟,我庆幸自己直身于光影流年,在这漫长安稳的烟火俗世间,不语伤怀不染尘埃,只为在最好的年纪和你相遇,共赴一场人间繁华。
第二天,程疏星帅气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更加严重。一到工厂,员工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不知道老板生了什么事。
梁浩晨先到的办公室,刚喝一口水,门开了,程疏星进来了,看到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生了什么事?你昨天晚上不是去表白了吗?一大早怎么成这样了?”
程疏星开始后悔自己大嘴巴。
“别提了,我就差最后一步了,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们俩打了一架。”
“哦,”梁浩晨心领神会的笑了说,“不会呀,好歹程咬金是你祖宗,他该向着你,我知道肯定是你犯贱,人家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替小丫头片子打的吧。”
“你瞎说什么呀?”程疏星满脸委屈,“那小丫头根本就没露面,是钟翰林来了。”
“哦,原来是被猫抓了,那只猫,他凭什么?按理说猫应该高兴呀,那条鱼有了你这个广阔的大海,不是值得庆祝的事吗?”
程疏星愣了一下。
梁浩晨哪里知道昨晚的公案,接着说:“话说回来,那条小鱼配不上大海,你看那个白衣天使多好,哪一点不比她强。”
程疏星看了一下梁浩晨,“我真的不明白你喜欢季夕诺,干嘛老是往我身边推?喜欢了就去追,你除了会说我犯贱,还能干嘛?有本事你也去犯贱去追,别在我这儿犯怂,喜欢了还替人家着想,我看最贱的是你。”
说的梁浩晨瞟着他一眼,“我是想犯贱,可是我不敢,我学历不如她,怎么去追啊?”
“你不就学历上次点了吗?至于怂成这个样子。”
“是,可是学历这点是最重要的,女孩子都是这样,都喜欢找比自己条件好的男生,尤其是在学历这一块儿,他们绝对不打折扣。”
“切,”程疏星不屑一顾,“季夕诺还真不在乎学历这一点,她那个人我解了,嘴硬心软医者人心,想追就趁早,别拿你的自尊心当借口。”
正说着,有人“咚咚”的敲门。
门开了,进来的是侍一航。
原来昨天晚上,钟翰林回到家已是深夜,一航在客厅的沙上慵懒的躺看着电视。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
“你还知道这么晚了,还知道关心我不睡觉,那你呢?半夜你去哪了?你幸亏是男孩,你要是女孩,我还不得担心要命啊!你这一天天的,有家不归你做给我这个单身狗看的吧?”
钟翰林瞟了他一眼,“我今天把你客户给打了。”
“谁?”
“程疏星。”
“哎呦,我的钟大讲师,你好厉害呀!整天把自己为人师表挂在嘴边,你怎么为人师表的,从某种法律角度来说,你犯法了。”
“别和我玩文字的游戏,为人师表怎么了?就因为是人民教师,连个小情绪都不能犯了。那照你那么说,人民教师伟大,那我去餐厅吃饭,把教师证拿出来就可以了。”
“你哪那么多的邪火,犯错了就犯错了,还强词夺理,懒得理你,我去睡觉了。”
侍一航懒得和他啰嗦下去,直接进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侍一航来了。
程疏星有些惊讶,“这么一大早过来,有什么事?”
“昨天晚上有个朋友告诉我,他和别人打架了。我呢是律师,过来看看你要不要起诉他?”
程疏星笑了一下,“消息挺灵通的,你那个朋友倒是对你无话不说啊!没事,他也被揍了。”
“你说你们都是成年人了,一个老板一个讲师,传出去多丢人。”
程疏星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