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商界为了一个女孩子打架,传出去可能是一段佳话,但是钟翰林不一样,他可是在教育机构工作,这要是传出去处分不说可能要被降职的。”
“是他先打我的。”
“你当他的面向他的心上人表白,不打你打谁呀?”
一句话,让梁浩晨瞪大了眼。
程疏星笑了一下,“我又不知道那是他心上人,再说了,这种事公平竞争,哪有谁抢谁的?反正他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不合格,打也就打了。”
“是啊,都已经打过了,现在还有别的想法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侍一航走后,梁浩晨八卦程疏星说:“钟翰林喜欢谁,这不是乱来吗?”
“闭嘴,少八卦。”
梁浩晨不满的接着说,“那他是来做说客的。”
“管他是不是做说客?对我来说,只要念念不受到伤害就没事了,我还去计较什么?不过我得先下手为强。”
“还想先下手为强,”梁浩晨摸了摸他的领带,“不长记性的家伙,中国那么多武器,你不练,非得练剑,我看你呀,是准备一贱到底了。”
“滚一边去,在这样说话,小心我和你翻脸。”
“切,谁稀罕理你似的?”梁浩晨说完就出去了,“就会和我横,有本事到人家面前横去,贱。”
原来男人骂人,也这么嘴碎。
自从季念念和钟翰林知道了,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之后,空气突然变得特别的尴尬。
钟翰林虽是教书的,教育别人尚可,真的轮到自己,却开解不了自己。
这个世界薄情的人很多,过去了就过去了,可是这个世界,终有一些人渡不过自己的忘川。
钟翰林如此,季念念如此。
时过境迁,往事再重提,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而你是否还一如当初的站在那里。
钟翰林在自己的救赎里越陷越深。
季念念也不知所措,她心中是爱着钟翰林的,从来没有改变,即使那些年她把他认是叔叔,也没有她对叔叔的那种叔侄关系的爱,爱就是爱,这一点念念比谁都清楚。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纷纷扰扰的关系,到底该如何开解,如何面对。
人若不自渡,在哪里都是劫难。
钟翰林好几天没回家,让念念思绪难安,想见他,不知如何开口,去找他吧,电话号码拨了无数遍,始终没有打出去,短信也编辑无数条,到最后还是停留在手机草稿箱。
快要下班了,念念坐在自己的车位上,出神的想着晚上钟翰林会不会回家?
程疏星出现在了季念念面前。
“是不是在想我呢?这么出神。”
念念看了他一眼,立刻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你关心我?没事,被猫抓了一下。”
程疏星笑着说。
季念念哪里知道她家楼下生的事情,但她肯定不相信是猫抓的。
“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小心一点。”
程疏星心想,你家的猫抓的,我倒想小心,但是防不胜防啊。
“好啊,下次我一定小心,逮到机会我抓他一顿,晚上去我家一趟,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其实念念说过话,思想又回到了原点,根本没听清程疏星说什么,只知道他在这叽里呱啦说一些话,影响到了她的思绪,为了尽快摆脱,就说:“好。”
程疏星高兴的笑了,“你答应了,不许食言,晚上见。”
好像害怕季念念反悔似的,快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