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香炉,香炉上的烟窜进欧阳璟的伤口里,快愈合。
这,就好了?
欧阳璟的血在香炉里染进三柱香里,一丝更鲜红的血印在细细的香支上蔓延出凌乱的图腾,燃起红色烟气,纷纷吸进十二个长型盒里。
“您养了战邪?”战千尤罂诧异地问。
“嗯。”欧阳璟说完,瞥一眼伊寻,又乖巧补充道:“尤罂叔,我给那剑充了两次血,前天一次昨天一次,昨天还吐血差点死了。”
“我父亲自知自己血性不足,人类围城那天也不敢下手养剑,您怎敢?”
“细爷说我可以自己看着办,就想着试试。”欧阳璟解释说。
“我会下山的,但不是今天。”战千尤罂脸上冒出一丝笑意:“老人们的兵器在这噬够24小时的香气,明天,我会准时到场,届时,老人们闻到气味便会知道该如何选择,取回兵器者为战千所用,反之,您可自行处理。”
“你今天不跟我们一起下山,明天这些东西你怎么弄下去?”
“我自有安排,您家两个孩子已经到门口,请先回。”战千尤罂话音刚落,两个女孩起身开门,欧阳璟转身,看到院子那边大门外的季员力和杨珈珈,正冲着他招手。
“尤罂叔,明天我们派车来接您,几点合适?”伊寻问。
“细儿已经安排妥,不劳您再费心。”战千尤罂微笑摇头。
“那我们先回,明天见。”
战千尤罂双手相握随在胸前微倾身子,两个女孩伏地而跪。
两人走出内堂,快向门外走去。
“你跑什么呀?”伊寻跟上欧阳璟。
“那两孩子一跪我,我感觉热搜就要来了。”
“这鲸城还有你欧阳璟怕的事情?”伊寻打趣着,穿过大门,一直守在门口的女孩再次伏地而跪,惊呆了站在旁边等着的杨珈珈和季员力,欧阳璟一把搂过两个人的肩膀向外拖着走。
“大大大哥,刚才是不是有人晕倒了?”
“对对对,你说的对。”欧阳璟敷衍道。
“我们刚爬上来又要下去?”季员力从欧阳璟的胳膊下挣脱出来:“我可不下去啊,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大锅都累得不得了。”
大锅低呜着:累死狗了。
“你们不是有句话叫来都来了,就进去坐坐呗。”伊寻指了指院子里。
“里面有什么可玩的?”杨珈珈问。
“对呀,里面有什么可玩的?”欧阳璟瞪着伊寻问。他刚逃出来的,伊寻这家伙怎么还想往里窜呢?
“坐一会休息一下,喝点小茶,吃点点心,吹吹这鲸城上的风。”
“好!”杨珈珈和季员力异口同声答道,向院子里跑去。
欧阳璟倒吸一口气,又要被跪一次?还没过年呢,这几个孩子老跪!
欧阳璟抬腿迈进大门,女孩再次伏地下跪,随在欧阳璟腿边的大锅被吓一跳原地蹦起,生气的摇着头和尾巴:吓死狗了。
“哇,这鲸城咱们来过那么多次也没有现这里有这样的地方,这些图案的风格看起来好特别。”杨珈珈打量着四周。
“看起来还蛮眼熟的,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
几人停在内堂台阶下,杨珈珈向台阶上爬:“这台阶搞那么高,是不让谁进去吗?”
“防水。”战千尤罂不知何时站在台阶上。
“尤罂叔,这是我的两个弟弟,今天带他们来爬爬山运动一下,非说要进来看看。叫爷爷。”
“爷爷好。”杨珈珈和季员力乖巧地打招呼。
站在老远,战千尤罂已经看到还在院子外的杨珈珈,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会有一个长相和阳治一模一样的孩子在欧阳璟的身边,今日一见,确实很像。
“请。”战千尤罂转身领路,穿过弥漫着红色烟雾的内堂,来到后院,凉亭下已经摆上崭新的桌椅。
桌上的水果热茶和点心已经摆上,伊寻随着战千尤罂站在桌边,看着欧阳璟带着杨珈珈和季员力站在悬崖边吹着风看着山脚下的风景,久久没有现战千尤罂因欧阳璟没有入座,也只能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