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璟和伊寻大锅带着杨珈珈和季员力在山脚下的小店里吃过早餐,欧阳璟把大锅栓在门口的树底下,霸气威武的样子,引起周末要来山上祈福的男女老少们的注意。
四人戴上墨镜,双袖一挽,向山上冲去。杨珈珈再年轻,又怎是欧阳璟和伊寻的对手;季员力的腿再长,也长不过欧阳璟和伊寻的命。
欧阳璟和伊寻站在石阶上,看着停在半路大喘气的杨珈珈和季员力,对视会心一笑,坐在石阶上。
大锅咧着嘴吊着长长的舌头坐在欧阳璟旁边:快点喂两位哥哥。
“你们,等等,我们。”杨珈珈喘着气,实在是爬不动了。
“你们就不能迁就迁就我这个老人家吗?我年纪大了,比不上你们小年轻啊!”季员力一口气说完之后又大口喘着气。
“伊寻这老人家都没说年纪大。”欧阳璟坏笑着说:“那我们仨就到上面等你们了,你俩慢慢爬,趁还爬得动,多爬爬山,等老了想爬都爬不动。”
“把锅儿留下给我们。”杨珈珈说。
“年纪轻轻就这样!”欧阳璟宠溺的笑笑,拍拍大锅的头:“看好你珈哥,别让他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又滚下去了。”
大锅点头,跑到杨珈珈身后吠两声:你滚,我挡。
把杨珈珈和季员力落在身后,欧阳璟伊寻两人快步向山腰走去。
周末,庙宇的门敞开,一个小女孩穿着朴素站在门口,低头,抬眼看到欧阳璟和伊寻出现,双膝跪下,伏在地面上。
这……进出还有游客,女孩下跪引起路人驻目,欧阳璟伸手想要搀扶,被伊寻拉住:“别碰她。”
“我有那么龌龊吗?我是想扶她。”欧阳璟被伊寻拉开,向内堂走去,小声怼着伊寻。
“你碰她,她会被罚的。”伊寻小声回应:“应该是尤罂叔知道我们要来,叫人在这接的。”
“那还不如不接,这么一跪,被人看到了说我欧阳璟耍大牌啊!”欧阳璟嘴里嘟囔着:“你们这是虐待儿童。”
“别说了,都听得见,谁也别碰。”伊寻翻个白眼。他还把自己当成娱乐圈里的欧阳璟?
两人穿过院子,战千尤罂已经在那高高的基台下等着,他身后还站着两个12岁左右的女孩,低头,双手相握垂在身前,待欧阳璟和伊寻靠近,轻轻跪下,伏在地上。
又来!
“尤罂叔。”两人异口同声。
“请。”战千尤罂面无表情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两人随他上台阶,身后两个女孩跟在身边吃力的爬上台阶,随他们进到内堂后,合上门,左右分别跪下,伏在地上。
地上凉哪妹妹们。欧阳璟心里叹着气。
屋里祭台上点着的香蜡燃着他露台上喷泉时散出的味道,跟他上次来时不一样的是,祭台上已经整齐地摆着十几个雕刻精致图腾且邪乎的长盒子。
“细儿都跟我说了,您想把老人们的兵器都还给他们,璟,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嗯。”欧阳璟点头。
“尤罂叔,璟已经决定好了。”伊寻应着欧阳璟的声音补充道。
“父亲常说,通往血族城除了在下一次地震后在这山上的某处打开通道之外,他坚信会有人能从水里回去。他没有等到这一天,但这一天还是来了。璟,我代表父亲求借您的双手,向战千上柱香。”
战千尤罂热泪盈眶,从祭台上取出三支血红色的香,在红色烛光中点燃,双手递在欧阳璟的面前。
代表他父亲,战千禹,借他的手给战千战上香?他是不是也把他当成战千禹了?
欧阳璟双手接过香,焦虑的看一眼伊寻。这……伊寻没教过他,他不知该怎么拜呀,怎么拜呀伊寻!
伊寻收到欧阳璟的求助,上前,被战千尤罂拦下。
伊寻也不知道这规矩是什么。
他哪里有资格进到这堂里上香,就连战千禹死后,如果不是他要来找欧阳璟,他连鲸城都不能来;如果不是因为玉细要救空血的他,他也没有机会上山。
欧阳璟双手握香,弯腰,香抵额前,把香插进香炉上。
“细儿说,您不是我父亲,实不相瞒,我不相信,既然您不认,也无妨,您认战千即可,这十一件兵器用你的血来祭。”
“什么玩意?”欧阳璟皱起眉头,看向伊寻。这是想让他血尽人亡啊!11件,昨天的一件兵器就已经让他吐一大口血了,这不是血祭,是欧阳璟祭吧!
“寻儿,借父亲刀一用。”战千尤罂伸手接过伊寻递出来的刀,停在祭台香炉前,示意欧阳璟向前。
欧阳璟也乖巧,战战兢兢的伸出手,战千尤罂快在他手心划开伤口,刀刃上没有沾上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