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素受不住,意乱神迷之际偶然一眼,镜子里她淋漓又忍耐,两颊酡红,眼睛漾出春水。
浪荡又靡艳,温素骇的僵紧,她……竟变成这个样子。
谢琛被她绞的头皮麻,不由从后背勒她更紧,更狂,更野。
温素从不敌他一合之力,就算纯用力量,没有技巧,温素也是凌乱的,随着他潮起潮落,不由自主。
后半截,谢琛留在西裤的电话响了,他去接。
温素终于被放进被子里,有了喘息的机会。
“你做的过了,你跟昌州公检法打招呼,要从严处理伤害那位温小姐的人,你这是干涉法治。”还是那个威严的声音,比上次更加沉肃。
温素忍不住攥紧手指。
“谈不上干涉,这是监督。”谢琛有点了一根烟,坐在床脚。
“我并没有让公检法背公徇私。”谢琛喷出一口烟,“只是让他们规范每一个流程,专注每一个细节。”
温素心头收紧,医院里谢琛说过,不会放过伤人者。
她以为那只是安慰,原来他真的放在心上,还为此找了公检法。
温素咬紧唇,谢琛有多正肃端持,她是了解的,如今却低下来找了公检法,他破了自己的底线。
“那也不行。”声音呵斥一声,又落下来,“你到底怎么想的,季三去昌州找你,你当着她的面做出这种事,你让她怎么想。”
“我以前没现您这么关心小辈。”谢琛脸色淡漠,“况且是她非要跟上,您在意她?”
“放肆!”那声音勃然大怒,“你都快要订婚了,你看看你在做什么。季望飞给我打电话试探,表达失望。老二昌州你不用再待,限你明天回京城。”
“回不去。”谢琛声调不耐,“我有事处理,短期内不回京城。”
“谢琛!”那边连名带姓的惊怒,“你到底想做什么,那个温小姐你给我断了,回来和季三订婚,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拖着季三都快三十了,谢琛,我从小没教过你辜负女人。”
“那我能告诉您。”谢琛穿上衣服,“您失望了,最近我没有订婚的计划。”
“谢琛!”
谢琛直接掐掉电话,走到床头,被子里窝起小包,她又缩进去,只露出一缕长在外面。
谢琛盯了两秒,被子瑟瑟在抖,他一把掀开,女人脸上已经有了湿痕。
见光一刹那,惊得转头埋进被子里。
光裸着肩膀,脊背上蝴蝶骨振翅欲飞,有一条青紫的印记蜿蜒朝下,衬得素白皮肤都惨淡起来。
谢琛拖住她双臂抱起来,“听见了?”
温素死死垂头,不跟他对视。
“我不订婚了,你不开心?”
她掐着手心开不了口。
谢琛火起,张嘴咬住她后脖颈,细细嫩嫩的,牙齿研磨着皮肉,一下重一下轻,温素的心也跟着提起又落下,落下又提起。
她眼皮涨,眼球都在刺痛。
她不敢当着谢琛的面哭出来,可她实在是怕。
他要订婚,她怕,他不订婚,温素更怕。
母亲一直教她,不要在情爱里伤害另外一个女人。即使她不认为谢琛是出于她不订婚,可季淑华会这样认为吗?
温素感觉脊背上蜿蜒的水痕一直在下滑,刺痛感长久停留在那一行痕迹上,她强忍着抖,可男人一直在她身上,没有离开一
秒。
等到下午,温素正在厨房煮汤,谢琛靠着厨房门边抽烟。
女人从中午开始无声的沉默,让谢琛觉得很荒谬。
他订婚她纠结,不订婚还是这样。
谢琛掐断烟蒂,她还是不明白,纠结是最没用的,面对他这样的男人,从一开始她就注定成为他的囊中物,掌中鸟。
温素的底线随着世事无情一退再退,卖了婚姻,卖了自己,但她实在不愿做什么情妇,也不想伤害另外一个女人。
可她又很胆怯,谢琛的脸色每阴沉一人,她的心就紧缩一下。
最后反倒是门铃声解救了她。
谢琛转身去开门,季淑华的声音很快飘进来,“二哥,我们约好跟周皋吃饭的,这都几点了你连人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