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只能看见院子里的假山小塘,其余的啥都看不见。
盛昭池还得去找容老爷,她站在门外咬了咬牙,心想自己在院子外喊,里面的人应该是听不真切的,那去院子里禀告一声是一样的。
她咬住下唇,轻轻推开这扇只露出了一点缝隙的门。
打开门后,院子里的一切都一览无余。
同昨天走时盛昭池看到的一样,唯有一方假山小塘静立着,四面的屋门紧闭,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人。
盛昭池本来还有点不确定,但她越走近,就觉得昨天床榻上的那股味道若有若无地开始出现。
盛昭池顿时感觉有点脑门热,她晃了晃头,藏着纸的那只手有些紧张地攥起来。
“唐大人?”
盛昭池轻轻喊了一声。
静,很静。
盛昭池不死心,没人在的话,院子外不会点灯,“唐大人?”她又喊了一声。
好半晌,还是没人应。
盛昭池这下死心了,绷着的肩膀倏然松下来,她刚叹了一口气。
“盛姑娘。”
一道带着疑惑的男声从背后响起,盛昭池蓦地僵住。
她背对着人,飞快地收拾好自己的表情,转过身就对上了唐砚则投望而来的眼,她赶忙低下头,屈膝行了个规矩的礼节,道:“唐大人。”
唐砚则刚练剑回来,他手里的木剑已然换成了一把未开锋的真剑,刀面银光化过,“刷”的一声,剑被他收进剑鞘里。
“盛姑娘你这是?”他哑着嗓子问。
盛昭池不敢墨迹,赶忙开口解释:“我是来同唐大人说一声……”
唐砚则的视线略过她的脚,打断道:“到我书房来说吧。”
盛昭池微顿,垂着脑袋:“是。”
书房里,香炉烟雾袅袅,书卷墨之香与其融合混杂,井井有条的书案上,和砚摆放地很整齐。
“请坐。”
安静的空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骤然出的声音打破屋子里的静谧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压迫。盛昭池嘴唇干,一刹间她又想起来昨天饮酒后生了的那一幕幕。
她闭了闭眼,指尖轻掐让自己回神。
“多谢唐大人。”这是个小厅堂,唐砚则这正背对着她。
盛昭池左右看看,寻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
“盛姑娘来寻我,想说什么?”
“是,我来同唐大人说一声,关于唐小姐制膳一事。”
唐砚则走下来,从容地坐在她边上。
盛昭池的放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攥紧,她感受着胸腔里嘭嘭直跳的心脏,暗恼昨天到底同这人说了什么。她感觉自己经过昨天的事情以后,只要跟他处在一处,她的情绪起伏就会有这么大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