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台在剥核桃吃,但他掌握不住力度,核桃仁都是碎的。殷晚见状便拿了个小夹子给他夹核桃,他很会用巧劲儿,手腕一扭,就能剥下一个完整的核桃仁。
束台抽空看了殷晚一样,道:“怎么感觉你今天格外的沉默。”
“不开心”殷晚声音懒洋洋的。
“为什么不开心?”束台一边吃核桃一边问道。
“今天有个人,说我虚伪狡诈,心思深沉。”殷晚撑着头笑了两声,“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说我。”
束台看看他,觉得他也不想不开心的样子,于是出于礼貌的安慰了两句,“不用管别人怎么说你,你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就好了。”
殷晚看了看束台,道:“我觉得我自己是个好人,你觉得呢?”
束台嘴里塞着核桃仁,“嗯嗯,你就是个好人。”
殷晚就笑了,把剥好的核桃放进小碟子里,“多吃点。”
两人听完书出了茶楼,正商量着接下来要去哪儿呢,忽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个白胡子老头来,神神叨叨的:“这位公子身上有妖气。”
他的目光在殷晚华贵的衣裳上头转了一圈,指着束台:“妖精啊妖精。”
束台不解的看着他:“哪里来的半搭子修为的凡人,本座是神,这都看不出来吗?”
老头却道:“看你身段妖娆必定是个柳树精。”
“瞎了你的狗眼!”束台道:“这是扶桑木!”
两个人已经驴头不对马嘴的吵了起来,老头拉着束台去了不远处一个简陋的摊子上,布帆上写着半仙的字样。
束台看了两眼,道:“如此学艺不精,你是哪家的徒弟!”
“老夫师从蓬莱,乃座下大弟子!”
“胡言乱语!”束台道:“蓬莱不收凡人为徒!”
老头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比他还会扯的人,当即心头一梗,定要与这年轻男子分个胜负。
殷晚在一旁看够了笑话,走上前去,道:“你若再胡说八道,我便叫巡逻的禁卫过来,掀了你这摊子。”
老头坚决捍卫自己的尊严:“老夫不是骗子。”
束台不耐烦跟他说话,一打响指,老头的胡子倏地燃起火星。
殷晚赶紧站直了身子,拉住束台:“在这里不能随便用法术。”
束台撇撇嘴,挥了挥手,灭了老头胡子上的火,只是那老头的胡子已经烧了大半了。
“现在你知道了吧。”殷晚道:“下次骗人擦亮了眼睛。”
老头被忽然烧起来的火吓住了,指着束台大喊:“妖怪!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