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台手腕一转,手里出现了一柄雪白的长柄羽扇,扇一下犹如春风拂面,暑意尽消。
殷晚满足的叹了一声,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羲和亲手所制的羽扇,可抵挡酷热。昔年十个金乌一道出来,把我热的不轻,我就跟羲和要了这把扇子。”束台道:“你拿着吧。”
殷晚不乐意,“这是个女子的东西,我拿着像什么样子。”
束台道:“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啊。”他轻轻一点,羽扇变成了纸扇,扇面上泼墨似的画着殷晚没看过的名山大川,云烟缭绕间有一抹红影穿梭其间,逍遥自在。
殷晚轻轻拂过,仿佛看见了昔年潇洒风流的束台一样。
“满意了?”
殷晚笑着点点头。
“昨儿忘了问你,白天护城河边上,你是不是遇见了夜叉?”
殷晚点点头,“那东西明显是冲我来的,从前可没这样的事。”
束台道:“也是难免,你跟我在一块待久了,身上染上了灵气,在那些妖魔鬼怪眼里,你简直就是香饽饽。”
“那怎么办?”殷晚道:“我可不想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束台伸出指头点了点殷晚的眉心,殷晚只觉得眉心一热,束台的手放下,殷晚的额间便露出一抹红痕,很快消失不见。
“这是我的一滴心头血。”束台道:“他会护佑你,普通的妖魔鬼怪伤不了你。”
殷晚摸了摸额间,那里仿佛还残存着束台指尖的温度。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束台拿着薄薄的袖衫蒙在脸上,道:“一万三千年才遇见一个你,这是多大的造化,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殷晚看着束台,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了,“你对我太好了,我怕以后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很不习惯。”
束台看向殷晚,道:“你们凡人的一生何其短暂,我就是陪你一辈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殷晚侧了侧身子,认真的看向束台,“我是说,如果在我活着的时候,忽然进不了樊渊,该怎么办?”
束台看向殷晚,“你怎么会进不了樊渊呢?”
殷晚哑然,“就是进不了怎么办?”
束台看了看他,坦白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殷晚就有些烦躁,好看的眉头皱起来,看着束台像有千言万语,但最后却一句话没说,重重的翻了个身子,兀自生气去了。
束台还觉得无辜呢,“那···我确实没有办法嘛。”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