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鱼怕别人误以为是贼人,解释道:“我看到老伯一个热流落街头,看着可怜,便跟回来看了一下。你是?”
“噢,我住在附近,老伯已有多日未回家,看见门开了,我就进来看了看。”男子看见屋子里里外外都被收拾干净,心生敬意,“我叫孙兆,敢问姑娘芳名。”
周沉鱼说了自己名字,孙兆夸赞道:“周姑娘不仅看着人美,还心地善良。”
周沉鱼想到自己心里的小九九,被夸得脸色一红,“做好人,行好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和孙兆问了些老伯的情况,孙兆也只是近两年才搬来此处,了解到的事情和李秀菊说的差不多。
孙兆离开张老伯的家,往自家方向走去,行至一小巷处,看见远处走来的杨犀,笑道:“杨班头,你又来看张老伯啊?”
杨犀看见他肩膀上挑的东西,重的整个人都在摇晃,“孙兆,你的伤势都好全了?”
孙兆走近放下东西,抹了两把汗,欣喜笑道:“托杨班头和沈大夫的福,我的伤势早就好了,莫说挑一担谷子,就是抗一头野猪也不在话下。”
“是吗?那我可要试一试。”
孙兆捶捶结实的膀子,老实站在原地等着查验,杨犀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拍了拍他肩膀,笑着颔点头,“身子恢复的是不错。”
“那多亏了您啊。”孙兆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正眼看着他:“杨班头,方才我经过张老伯的宅子处,忽然多了一个陌生女子在打扫屋子。那姑娘说她叫周沉鱼,你可认得?”
“周沉鱼。”杨犀舒展的眉宇皱起,与孙兆道了别,疾步朝那儿走去。
周沉鱼看着头顶的天色,呆在这里都快三个小时了,都这么久了,杨犀的人影都没见着。
难道她预估错了?
今天杨犀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周沉鱼看着自己辛苦几小时的劳动成果,崩溃地捂住脸,“那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老伯不知何时醒来的,拿着中午买的肉包子递给她,“嘿嘿,吃包子。”
周沉鱼看着老伯,不知该哭还是笑,“我不吃,你留给自己吃吧。”
“吃包子,嘿嘿。”老伯啃着包子走到了外面。
周沉鱼看着他走到了外面,院子屋子都已经打扫干净了,既然来都来了,好人做到底,不如把那几块灰的床板也洗擦干净算了。
她卷起草席洗了,把架在两张长板凳上的木板一块一块抬起,竖在院子的井边,用井水冲掉灰尘,放在太阳底下晾干。
周沉鱼把几块晾干的木板叠在一起,想着一次性弄回去,但她低估了木板的重量,也高估了自己的力气,握着几块木板才走两步,她就抬不动了。
杨犀进门便见她停在那里,屋子里里外外都清扫干净,他走过去帮她扶住了木板。
“不用你帮忙,我自己能行。”周沉鱼以为是老伯的手,可仔细瞧了眼,明明是年轻人的手背,还有些似曾相识。
周沉鱼抬眼看向来人,仍是那副不苟言笑的冷脸。她顿时笑得露出星星眼,松了手,把木板交到他手里,“杨班头,怎么是你?”
杨犀轻描淡写瞥她一眼,双手扶起几块沉重的木板,径直搬到房间去,一一整齐摆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