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的八块十块,就当给捡财人买只鸡鸭炖炖,补补身子骨了。”
毕竟,病了后身子骨虚弱,总得吃点好的才行。
潘垚又宽慰了钱小尘几句,热情地招呼道。
“小钱叔,莫要多想了,多吃鱼多吃菜,明儿去医院再看看,过段时间门,身子就能好起来。”
“对对,来了这儿啊,就跟来自己家一样,不要拘束。”
潘三金也热情,又给于大仙和周建章斟了杯三白酒,一行人又热热闹闹地喝了起来。
被潘垚这么一劝,钱小尘心里的负担也去了大半。
说实话,他也好奇,到底是谁捡了他家的钱。
听了潘垚的话,钱小尘心中暗暗思量,这几天要多注意注意,瞧瞧是谁家脖子长了瘤子。
……
太阳西斜,黑夜的第一道黑朝芭蕉村笼来,家家户户拉了灯,十五瓦的灯泡昏黄,带着几分静谧和宁静。
周建章喝得脸色微红,醉意缠绕周身,起身的时候,脚步都有些飘。
“没醉,我没有喝醉。”
潘垚:……
通常喊没醉的,那肯定是醉了。
潘三金和于大仙倒是还好,两人没有贪杯,毕竟,盘盘那小丫头还在旁边瞧着呢!
但凡他们只要多喝两口,小姑娘一定眼睛一瞪,抱着手肘,哼哼出气。
周建章是客人,她倒是不好意思拘着客人。
潘三金和于大仙对视一眼,都是苦哈哈地笑了笑。
能怎么办呢?只得少喝酒,多夹些花生米了。
被闺女儿徒儿管着,真是甜密的负担。
钱小尘滴酒未沾,就是小姑娘热情,灌了他一肚子的西瓜汁。
这会儿,他搀着周建章,冲潘垚几人笑了笑。
少了生病的愁云,钱小尘的笑容重新明亮,嘴巴一咧,露出一口的大白牙。
“那,我就和周哥先回去了,谢谢你啊,小大仙。”
潘垚也弯了弯眉眼,“客气,我都没帮上忙呢。”
“不不,帮大忙了。”钱小尘神情认真,“要不是你,我这会儿还在愁得很,家里面,丢了钱的阿妈也在自责难过。”
钱小尘说的是心里话,钱丢了,他本来打算最近这段时间门都不去医院,那就不可能知道,这病晦去了好一些,病情也有所好转。
都说病从心入,要从心治,心里忧心着病,没个好心情,瞧着蓝天白云都觉得晦涩,那样,说不定还得再沾病晦。
“再说了,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病了。”
钱小尘不是傻的,今儿在潘家吃饭,瞧见潘家自己就有鱼,还听周爱红说起,这鱼是潘垚自个儿从河里抓的,几乎每天都会有。
看来,那天清晨,她到鱼摊子上买鱼,这事儿只是个由头,她就是想提醒自己,自己生了病这事。
潘垚笑了笑,杏眼弯了弯,手一翻,递了张符箓过去。
“喏,收着吧,这是小庙的平安符,今年是牛年,正好应和了你的生肖,是槛儿年,戴着它能保平安。”
钱小尘更是感激了。
一行人告别后,钱小尘搀着周建章,两人一道朝岸边走去。
潘垚和于大仙瞧着两人的背影,只片刻时间门,两人拐了个弯就不见踪迹,只清风徐来,乡间门路边的绿树摇晃,树影婆娑。
他们倒是没有太担心,周建章只是微醺,三白酒的酒意也褪得快,这会儿有钱小尘照顾,再不济,船上还有老周媳妇呢。
潘垚瞪眼,开始和老仙儿算账了。
“怪你,一杯接一杯地给周伯伯倒酒,喝这么多,周伯母该担心了,说不定,一会儿周伯还得挨周伯母骂呢。”
于大仙乐呵呵,“没事没事,偶尔一两回,这不是瞧着小钱没事,大家伙儿高兴嘛!”
“对了,土土,这小钱的病晦寻的是何人,你方才瞧到了吗?”
于大仙会这样问,那是因为,之前时候,潘垚送小兰香离开时,就曾在虚空之境中瞧到九幽下的黄泉。
修行到了更深时候,六感愈的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