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弗御沮丧地走到井边把手洗干净。
徐稚瑞趴在墙头,看着自己师父在井边蹲着洗手的背影分外怜惜,压着嗓子低喊:“师父别气馁,这才……”第一招。
这后三个字还未说出,凌弗御扭头警告地瞪他一眼,示意他噤声。
这么说话在修士耳朵里跟大嗓门没差别。
凌弗御洗干净手整理好心情来到屋子外,隔着门对屋里人说:“饿了吧,我去做饭菜。”
知道不会得到回应,凌弗御在屋外站了会就去了后厨。
地上的野花花束无人捡拾,凌乱地散落在地上,老公鸡饿得过来啄话,头一叨一叨的,把花枝弄得越凌乱,碎花瓣散了一地。
过了会。
一直没有动静的屋子被打开。
绛月予推着轮椅出来,淡淡看了老公鸡一眼。
老公鸡仿佛能感觉到危险,假若无事,呆着眼睛,缩着脖子一佝一佝地走了。
绛月予低头看了会散在地上的花束,然后俯下身,雪白云袖垂落在地上,纤长凝白的手指一根根捡拾起花枝,再仔细重归拢成束,将之收到储物法器中。
“咚!”
目睹花束凭空消失的徐稚瑞惊得从墙上掉了下去,动静颇大。
“怎么了?”凌弗御拿着锅铲飞奔出来,看到绛月予竟然出屋子了,微微一怔,接着现地上的野花没有了,再是一喜。
“你把花收进屋中了?”
“被鸡啄食干净了而已。”绛月予平淡地说了一句,又推转轮椅回了屋。
第7o章追妻口诀
第二天绛月予在悠悠笛音中醒来。
她怔怔地躺了一会,慢慢从床上爬起。今日她的身体还不错,可以不靠轮椅缓慢行走。
推开门,笛声变得清晰,湿润的春风迎面拂来,卷起纷扬的玉兰花瓣,也轻柔地卷起绛月予的丝。
院中的那颗玉兰花树一夜之间变得高大。
玉兰花开得绚烂若晚霞,浅淡暗香盈满庭院。
而凌弗御一身红衣靠在玉兰花树上闭眼吹骨笛,黑瀑布般垂在腰际,人影如画。他的真容本就是好看得仿佛夺天地造化而生,刻意打扮后更是让人挪不开眼。
似乎察觉绛月予,凌弗御睁开潋滟双眸。
繁花盛景也在这一眼中黯淡失色。
绛月予微微晃了晃神。
凌弗御弯眼朝她一笑,一股轻柔的灵力托着她,将她带到他身前,然后被他抱个满怀。
两人到了树上。
院子中的这颗玉兰树本来只有胳膊粗,但一夜之间变得异常高大,且满树开满绚烂繁花,坐在树枝上能看到院外的春景。
凌弗御没有说话,依旧吹着骨笛。
悠扬的笛声宛如能涤荡俗尘,枝头的鸟儿都听得如痴如醉,天上云都仿佛不动了。
小院外正是春景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