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大惊道:“当今子体先王仁德,不善武事,怎破得此阵?”
广成子道:“事不宜迟,请武王,吾等自有处。”
姜子牙无奈,只得派人请来武王姬。少时,武王至篷下。子牙迎迓上篷。武王见众道人下拜。众道人答礼相还。武王问道:“列位老师相招,有何分付?”
广成子道:“方今十阵已破九阵,止得一‘红沙阵’,须得至尊亲破,方保无虞。但不知贤王可肯去否?”
姬听罢,看了一眼对面的红沙阵,心中暗暗打鼓:早闻那十绝阵凶恶异常,便是这前九阵也是耗费多时才得破去,如今这“红沙阵”怕也是难破,吾小命可要紧啊。想罢,武王作为难状道:“列位道长此来,俱为西土祸乱不安,而此侧隐。只吾平日素来只休民政,不善武事,今日孤且去了,怕也是破不得此阵啊。”
广成子大急,“武王请勿担忧,武王此去破阵,吾等自有异术相助,且保武王无事也。”又道:“再者,此阵非武王不可破,如不破此阵,吾等便只能困守于此,于西岐有大不利啊。”众人也称如此。
武王无奈,只得依了他们,又摘带,脱袍。广成子用中指在武王前后胸中用符印一道,完毕,请武王穿上衣袍,又将一符印塞在武王蟠龙冠内。
四十四红沙阵武王失陷
却说那阐教众人见破不得“红沙阵”,便请来了武王姬前去破阵,姬无奈,便自去破阵,姜子牙又命哪吒、雷震子保武王下篷。只见“红沙阵”内有两位道人,戴鱼尾冠,面如冻绿,颔下赤髯,提两口剑,作歌而来。歌曰:“截教传来悟者稀,玄中大妙有机;先成炉内金粉,后炼无穷白玉霏。
红沙数片人心落,黑雾?漫胆骨飞。
今朝若会龙虎,便是神仙绝魄归。”
“红沙阵”主张绍大叫道:“玉虚门下谁来会吾此阵?”
只见风火轮上哪吒提火尖枪而来。又见雷震子保有一人,戴蟠龙冠,身穿服。张绍奇怪道:“来者是谁?”
哪吒答道:“此吾武王是也。”武王见张君狰狩恶状,凶暴猖獗,?得颤颤惊惊,坐不住马鞍鞒上。张君纵开梅花鹿,仗剑来取。哪吒登开风火轮,摇枪赴面交还。未及数合,张君往本阵便走。哪吒、雷震子保定武王径入“红沙阵”中。
张君见三人赶来,忙上台,抓一片红沙往下劈面打来。武王被红沙打中前胸,连人带马撞下坑去,顿时心中暗骂阐教众人让他前来破阵受苦,却又不得不依靠他们,自大呼要命。哪吒踏住风火轮就升起空中,本欲相救,却见张绍又三片沙打将下来,也把哪吒也给连轮打下坑内。雷震子见事不好,欲起风雷翅,又被红沙数片打翻下坑。故此“红沙阵”困住了武王三人。
且说广成子等人同子牙见“红沙阵”内一股黑气往上冲来,广成子道:“武王虽是有厄,然百日可解。”
牙大惊,要问个详细:“武王怎不见出阵来?”
广成子道:“武王、雷震子、哪吒三个俱该受困此阵。”子牙慌问:“几时回来?”广成子道:“百日方能出得此厄。”子牙听罢,顿足叹道:“武王乃仁德之君,如何受得百日之苦,那时若有差讹,奈何?”
广成子心中冷笑,仁德,仁德个屁,要是真个仁德,先前怎会有推脱?想了想,便道:“不妨。命有在,周主洪福,自保无事,子牙何必着忙,暂且回篷,自有道理。”
牙进城,报入宫中。太姬、大?二后忙令众兄弟进相府来问。子牙无奈道:“当今不代,只有百日灾难,自保无虞。”子牙出城,复上篷见众道友,闲谈道法。不题。
话表张君进宫对闻太师道:“武王、雷震子、哪吒俱陷‘红沙阵’内。”闻太师大喜,忙命人带来武王,张君却道:“三人虽被困入阵中,却也一时间拿不出来。”闻仲无奈罢手,张君也自暗恨,便于阵内,每日常把红沙洒在武王身上,如同刀刃一般。多亏前后符印护持其体,真命福人,焉能得绝,不过虽伤不得他,但也叫姬吓得个面色白,口不能言。
却说那云霄取了燃灯的乾坤尺,燃灯自回山祭炼阴阳珠去了。是夜,三霄正在营中休息,却有那仓颉前来拜见,云霄不敢怠慢,只将他迎了进来。
入内,仓颉一拱手道:“夜间打扰,实属罪过,还请娘娘恕罪。”
云霄道:“岂敢,道友乃是有道真全,自是无妨,不知道友此来何为?”
仓颉停了停,似乎在想该怎么说,云霄见仓颉似乎有些难开口,便道:“道友有何难言之隐,不如直言便是。”
仓颉得了云霄的话,却也脸色好些,拱了拱手,道:“如此,贫道便直说了,还望道友勿怪。”顿了顿,道:“日前老师曾言,吾此行有两大机缘,一为尺,二为刀。二者吾皆不知其所指,今日见到道友手上乾坤尺之后,贫道忽有感此物与吾成道有关,故而厚颜相请道友一助,将此物予吾。”
旁边琼霄一听仓颉的话,却也是有些鄙视,道:“道友此言倒是有些蹊跷,道友一句话便能断定此物与汝有缘,岂不是如那西方准提道人一般?下只要看得上眼的都与你有缘。”碧霄也说道:“就是,吾等辛辛苦苦抢来,你却说与你有缘,倒真个好笑!”云霄一听瞪了她们一眼,转对仓颉道:“道友莫怪,吾这两个小妹不知事,胡言冲撞了道友。”又转头对二女喝道:“汝等岂可如此怀疑道友为人,道友乃是大德之士,岂会贪图小便宜,与那燃灯老贼一般。”言语虽是维护仓颉,实则是指仓颉要学那燃灯一般抢东西。
仓颉虽然修行时日不长,但好歹也活了个千把年的人,哪儿会不知道云霄的意思,脸色尴尬的道:“此事不怪两位道友,是怪贫道太过孟浪了。”想了想,道:“此物的确事关贫道成道之事,贫道不敢有半句假话,自然,道友得此宝亦非轻,贫道愿以物相换。”说罢,仓颉又取出一件衣服放在桌上。
碧霄嗤笑一声道:“不想你一男子,还他女儿家的衣服。”仓颉顿时尴尬不已,对云霄道:“此物后灵宝凤霞衣,为家师所炼,吾亦不明老师为何会将此物交与我,如今想来此物合该为道友所得,还请道友收下。”
琼霄冷笑道:“此物虽是圣人所炼,但与先灵宝相比,恐怕还要差些吧。”
仓颉一听,顿时不干了,冷道:“家师乃为圣人,手段非是吾等可比,此宝虽不入先,却比之先灵宝亦不差。”说罢,又拿起凤霞衣,道:“此宝有三十重禁制,与乾坤尺相当,此宝可放出九只彩凤相护,寻常法宝亦是打不破此物。”
云霄看了看,心道:此物为圣人所炼,也是不凡,蓬莱岛与我截教也算相交甚好,倒不如做个人情,那乾坤尺送他也行。
想罢,云霄道:“道友此举倒是不妥,那乾坤尺与吾等手中也无大用,倒不如交与道友,也算成就一番,不辱其先之名,更何况此物乃是那燃灯老贼之物,吾等用之也嫌其恶,既然此物与道友有大关联,便将此物交与道友便是。”说罢便取出乾坤尺交于仓颉。
哪儿知仓颉此时却不干了,道:“道友此言差矣,贫道既言以物相换,便不会自食其言,乾坤尺确实与吾有大用,但此宝却也该为道友所得。”说罢又将凤霞衣递给云霄,不顾云霄的阻拦便自离去。
云霄眼见无法,也自收了,凤霞衣果然美丽异常,倒叫琼霄碧霄好一阵羡慕。
话说姜子牙虽知武王于阵中无碍,但也是担心,这日,乘骑向前,打稽曰:“几位道友请了!”
云霄道:“姜子牙,吾三人居三仙岛,本是清闲之士,也不管人间是非;只因你将吾兄赵公明用钉头七箭书射死。他有何罪,你下此绝情手段,实为可恶!你虽是6压所使,但杀人之兄,人亦杀其兄,我等不得不问罪与你。况你乃毫末道行,何足为论。就是燃灯道人知吾姊妹三人,他也不敢欺忤我。”
牙叹道:“道友此言差矣!非是我等寻事作非,乃是令兄自取惹事。此是数如此,终不可逃。既逢绝,怎免灾殃!令兄师命不遵,要往西岐,是自取死。”好嘛,一口一个数,莫不是人家赵公明真的自寻死路?
琼霄大怒道:“既杀吾亲兄,还借言数,吾与你杀兄之仇,如何以巧言遮饰!不要走,吃吾一剑!”遂把鸿鹄鸟催开双翅,将宝剑飞来直取。子牙手中剑急架相还。只见化纵玉麒麟,使两柄银锤冲杀过来。杨戬早见仓颉在一旁,知道老师有言,心神领会,也就作作样子,走马摇枪,飞来截杀,看似凶恶,实则只是在旁耍花招,无有大用。这边碧霄怒如雷,“气杀我也!”把花翎鸟二翅飞腾。云霄把青鸾飞开,也来助战。彩云仙子把葫芦中戮目珠抓在手中,要打化下麒麟。此珠专伤人目,化不及提防,被打伤二目,翻下玉麒麟。有金吒救回去。子牙也把打神鞭祭起,正中云霄,吊下青鸾。
云霄大怒,取出混元金斗便向姜子牙刷去,姜子牙如何是她对手,眼看就要被刷,慌忙取出元始尊所赐的中央戊土杏旗投向混元金斗,堪堪抵挡混元金斗的吸力,云霄眼看拿不下姜子牙,便又向化打去,化一时间不是几人对手,勉强防御得住,只是狼狈不已,而杨戬早在一旁与碧霄相斗,二人修为相差,碧霄却还不是杨戬对手,只是杨戬在作戏,配合着碧霄的攻势,一时间倒也打的十分精彩,仓颉在一旁看着也是好笑。
菡芝仙见姜子牙敌住混元金斗,便把风袋打开,好风!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能吹暗,善刮宇宙昏。裂石崩山倒,人逢命不存。
菡芝仙放出黑风。子牙急睁眼看时,又被一旁的彩云仙子偷袭,以戮目珠打伤眼目,几乎落骑。琼霄剑冲杀,杨戬见势不好,纵是作戏,却也不能让姜子牙就这么挂掉,赶紧护住姜子牙,也幸得杨戬前后救护,方保无虞,见不是对方敌手,杨戬便护着二人往回退去。姜子牙走回芦篷,闭目不睁。广成子下篷看时,也是惊讶,问及杨戬,才知是被戮目珠伤了;忙取凡药疗治,一时而愈。子牙与化眼目好了。化切齿咬牙,终是怀恨,欲报此珠之仇。
四十五三霄大摆河阵,6压施手斩仓颉
且说云霄被打神鞭打重了,虽然也无甚大碍,但其是女儿身,丢了面皮,却也不好受,其余二霄也是愤怒,三霄对视一眼,齐道:“吾本不肯伤你,你今番坏吾!罢,罢,罢!妹子,莫言他玉虚门下人,你就是我师伯,也顾不得了!”正是:不施奥妙无穷术,那显仙传秘授功。
话说云霄服了丹药,对闻太师道:“把你营中大汉子选六百名来交给我,我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