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突然感兴趣了?
桑晴晓不解道,“这个案子中,有什么吸引了你的注意?”
“不确定,”亓骁眠模棱两可道,“估计,是又要闲上一段日子了,可我又闲不住,就自己找点事情做做。”
桑晴晓选择接受他的回答,不再多问,只将今日从月掌柜那里听说的事情告诉给他。
亓骁眠玩味道,“易怒?打人吗?京中还真没有相关的消息。我记得,岳知州每年的评级也不过是甲中,不算出众,却也绝不会降级。
可单是他盘活一城的功绩,放眼出去,还真没几个官员能做到,陛下若是知道,六部定有他的一席之地。
消息竟瞒得这么紧,也不知是有人想打压他,还是他自己在打压自己。”
“他打人的事,你倒是不提。”
“民不告官不究,百姓们没有怨言,那就是他的本事。”
“倒也是。”
其他的卷宗被66续续的送来,桑晴晓索性不睡了,翻看着越堆越高的卷宗,亓骁眠靠在一旁的软榻上陪着,不一会儿,打起盹来。
天刚亮时,再次有人传来消息,“爷,又死了一个!”
只一声就将亓骁眠唤醒,他没有睁开眼,侧身换了个舒服的睡姿,声音慵懒而沙哑,“也穿着嫁衣?”
“是,这一回是死在家中。”
“哦,是什么人啊?与岳霆有关吗?”
“他的同窗,属于他的那个小圈子,关系不错。”
亓骁眠嫌窗外的光线碍眼,抬起手臂,覆盖在自己的双眼上,继续懒洋洋地问着,“书院的事情可查清了?”
“岳霆私底下确实是喜欢欺负同窗,只是做的隐晦,知道的人不多,直到,他们害死了一个人……”
“嗯?还害死过人?”
桑晴晓一直在竖起耳朵听着,听到关键的地方,忍不住插话道,“不会又是花钱了事了吧?”
“桑姑娘猜的极是,那人是个寒门学子,天赋比岳霆略高些,又比岳霆更加努力,岳霆那第一名的头衔险些就保不住了。
可那学子,一到考试就出问题,风寒、摔跤骨折、闹肚子、迟到、笔具损坏,后来更是被一些人带坏,频繁出入du坊,险些就要被书院除名了,却在被夫子训斥的第二天,不慎跌入井中身亡。
书院赔了一大笔钱,将此事摁下了。”
“赔钱的真是书院?”
“属下翻看过书院的账册,并没有这一笔钱的收支记录。”
“倒一手的钱财,落不到自个手里,又何需记!”桑晴晓冷笑道,“可有查出赔款出自哪里?”
“有弟兄正在查,姑娘且等等。不过,我倒是听说,那学子刚死,岳霆就被岳知州打的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