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晓敏锐的察觉到月掌柜的言外之意。
“世人吗?那你呢?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人?”
“曾经有过一个传言,说他欺负其他学子。”
“传言可信吗?”
“我没有查过,不好说真假,只是隐约听到过几次,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但你还是关注过那几次传言,甚至内心还是有几分相信的,对吗?”
月掌柜点头,“我有一次听到过孩子的哭泣声和笑骂声,走过去看到几个孩子聚在一起,其中就有岳霆,当时他们正准备离开,我没有看到几人动手,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那哭泣孩子脸上的伤痕,我至今都记得。”
“你内心的猜测应该更可信一些。”
一个长期生活在父亲打骂中的孩子,心里总会隐藏着或多或少的阴暗。
月掌柜将所有能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便又去地窖中照顾他的那些酒坛子,弥刹闲不住去帮忙,在一旁也学了不少的酿酒技巧,顺便还与他谈起了酒水生意,貌似谈的还不错。
自从有了弥刹后,桑晴晓早已习惯了将很多事情交给他,不论他谈价如何,包装一番,就凭着它胜于“琼浆玉液”的品质,总能卖个好价钱。
亓骁眠又是在夜间回来的,回来时,再次敲响了桑晴晓的房门。
“怎么?受伤了,还是中毒了?”
桑晴晓担心的问道。
“你就不盼着我点儿好?”亓骁眠笑道。
“这三更半夜的,也就这点急事了吧?”
桑晴晓见他情绪还不错,也笑道,“事情都办完了?”
“差不多了。”
“嗯,也好,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我再猜猜,事情办完了,所以,你是来跟我辞行的?”
“不算办完,只是得到了一个答案,事情还得解决,所以,不是来跟你辞行的,之后的行程,我还得跟你们一起走。”
桑晴晓不解道,“顺路嘛?”
“先走一段再说。”
“随你吧。”
亓骁眠递给桑晴晓一本书册。
“是什么?”
“你不是让我关注一下男子嫁衣案吗?”
“这么快?”桑晴晓看着书册的厚度,“你的手下越来越能干了,这才几个时辰呀,就收集到了这么多信息。”
“这是官府案卷的内容,偷偷抄了一本,还不是全部,其他人正从外地往回赶,天亮之前,应该能将所有的案卷摆在你面前。”
“我今天也从月掌柜那里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桑晴晓抬头看见了亓骁眠眉宇间的疲惫,“算了,不说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案子是我自己好奇想看一看的,就不耽误你办事了。”
“我突然也对此案有些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