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秦屿似乎皱了下眉,才叫。
为了掩饰住自己先前的尴尬,司徒慎伸过手,“秦屿一直在国外,我们还没正式见过。我是司徒慎。”
“姐夫,我见过你的。”秦屿和他相握,却笑。
“喔?”司徒慎挑眉。
秦屿也和他一样,高挑起了眉,声音里嘲讽明显,“在报纸上。这些年我没少看国内报纸上的花花新闻,姐夫露脸的机会真多。”
见状,秦苏一愣,皱眉频频给堂弟使眼色。
敌意明显,司徒慎脸色不变,嘴角勾起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晚上回到家时,秦苏还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男人的神色,不错过一丝丝一毫毫的变化。
“司徒慎。”换了拖鞋,她跟着男人的脚步进了餐厅。
“嗯。”司徒慎眉眼没抬,低头握着水杯接水。
犹豫了下,她尽量放缓着语调说,“小屿他还年轻,不太懂事,你别跟他一样。”
在疗养院里,两人之间一直气氛紧张,秦屿三句话里两句都带着刺,就连一向笑呵呵的秦父都朝着侄子使了好几个眼色,却仍旧阻止不了。
秦苏倒是多少知道秦屿的态度为何这样。当年原本举行的婚礼突然取消,再加上这些年她们之间的夫妻相处,虽然秦屿一直待在国外,从秦父和小舟舟哪里也会旁击侧敲的打听出来一些。她懂这是堂弟为自己在抱不平。
“嗯。”司徒慎仍旧是淡淡的。
直起身子时,又问了一句,“他什么时候走?”
“后天下午。这次是出差到sz,空出时间回来的,待两天就得赶回去。”秦苏回着。
“嗯。”他点了点头,端起水杯喝着。
见状,秦苏抱着肩膀继续打量着他,想着他是否对于白天秦屿的态度介意。
酝酿了好几秒,她才柔柔的继续开口,“司徒慎,我希望你能大方一些,你比他大很多,又是姐夫,要让着他的。小屿是除了秦父以外,我唯一的娘家人了,而你是我丈夫,你们都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之一,我不希望你们剑拔弩张。”
司徒慎听后,没什么表情的变化,只是专注的喝着水。
在她皱眉的同时,忽然抬起头来,斜她一眼,“你是不是跟他说了我很多的坏话?”
“怎么会。”秦苏一怔,随即眼尾一弯,“我哪里舍得呀。”
多少委屈多少心酸,她怎么会和家人提起,不仅是怕他们会担心,更怕她的男人在家人面前因为得不到认同而难堪。
唇红齿白,眉眼之间敛着笑,眼神动人的闪烁着灼灼的光,最后一个字尾音轻扬。
一口水从喉咙咽下去,司徒慎觉得心头像是被猫爪轻挠了一下,越来越痒。
“干什么?”手腕被他忽然捉住,秦苏吓了一大跳。
男人却不由分说的,放下手里的水杯就拖着她往楼上走。
“喂!”秦苏挣扎。
“做爱。”他回头,只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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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里。
今天周末,人挺多,不过也有好多场地是空着的。秦苏皱眉从场上的视线拉回来,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一个年轻气盛,一个成熟冷峻。
“你真的要和小屿打球?”秦苏靠的男人近一些,压低着声音问。
“怎么。”司徒慎正在脱外面的大衣,不经意的回。
再将声音压低一些,她好心的提醒着,“小屿他大学一直在校队,要不是当初胳膊摔断过一次,我爸坚决不允许,他就成为运动员了!”
秦屿回来的关系,她这两天将时间都空了出来,去疗养院时没想到司徒慎也在那,作为连桥的两人也不知聊扯到了那,竟然要去打篮球。堂弟是什么样的水平她在清楚不过了,再加上小伙年轻,体力上更是精力旺盛,到时司徒慎要是输了,那得多没有面子啊。
“喔。”司徒慎听后,还是漫不经心的。
“姐夫,你要是不想打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将他们俩的窃窃私语看在眼里,秦屿微仰下巴,眼里尽是挑衅。
“换衣服去吧。”司徒慎勾了下唇。
“司徒慎……”秦苏皱眉。
男人却没再理会她,只是将刚刚脱下的大衣一股脑的扔给了她。被砸的往后踉跄了两步,她无奈的坐在看台的椅子上,干脆不管了。
换好了球衣的两人,一路走回来,同时轻松的越过半人高的栏杆直接进了场地里面。
秦苏本来对这种运动没什么兴趣的,可又担心司徒慎会输的很惨,所以她一直紧盯着场面上一对一厮杀的两个人。
一个简单的虚晃,司徒慎就已经三步上篮,漂亮的得分。被晃过的秦屿似乎还没回神,年轻的脸上满满都是不甘示弱,一来二去,场面焦灼了起来。
可能是两人一对一打的太火爆,其余隔出来的场地上的人,全部都聚拢了过来,叫好和鼓掌声一波接着一波。
开始时还难分伯仲,谁也不落一丝下风。可逐渐的,明显力不从心的竟然是年轻的秦屿,在司徒慎一次次回转腾挪里,球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黏在他手里,运球上来就是漂亮的扣篮。
过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汗湿着走下了场,边上计分器上,司徒慎以压倒式的比分获胜。秦苏细心的现,秦屿看向司徒慎的眼神,似乎已经没有先前那样距离感和敌意。
“跟个二十出头的小伙比,厉害啊你!”秦苏看着走过来的男人,吹了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