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珺姐。”秦屿松开堂姐,看了眼她身边的好友,乖乖叫人。
一个拥抱也过来,路惜珺才满意的直哼哼。
穿梭在城市里的白色q7,坐在副驾驶的人一直望着车窗外,感叹着这些年城市的变化迅,等着车子的方向似乎渐渐不对,秦屿才开始觉得奇怪。
“姐,我们不回家吗?”
闻言,秦苏侧头看了眼堂弟,此时车里只有两人,好友已经被她在途中硬是勒令下了车,得避免一切路惜珺对堂弟有馋涎的机会。
她只是扬唇笑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
等车从疗养院的入口开进去,又找了个车位停下来时,她才侧过头看着一脸雾水的堂弟。
“小屿,你大伯……现在住在这里。”她酝酿了下情绪,尽量自然的说。
“姐,这是什么意思,大伯他病了吗?”秦屿脸色突变。
“嗯,前段时间检查出来的。”秦苏点了点头,顿了几秒,才继续说,“胃癌。”
“胃癌?”秦屿大惊。
“是的,晚期。”她再度点头重复。
秦屿像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径自摇头了好半天,还是满眼的不敢置信,“姐,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小屿,早知道晚知道都改变不了什么,你大伯也和我一样,不想让你担心。”秦苏叹了口气,语重心长。
“姐,大伯现在的病情怎么样……”秦屿低下头良久,才问。
“最近好不容易说服他接受治疗了,等着过些天,找到好的医疗团队就可以手术了。”说完,见年轻男人的眉眼还是布满着悲伤,她笑了下,“走吧,我们下车,你大伯还不知道你回来,一会儿不定的高兴成什么样儿。”
将车钥匙拔下来,两人各自从一边车门下了车,刚走过车尾时,堂弟忽然叫了她一声。
“姐。”
“嗯?”
秦屿走上前两步,姐弟俩只剩下一点距离时,再度张开了双臂,将她抱在了怀里,声音闷闷的出来,“对不起,你一定很难过,我都没办法帮你分担。”
“傻瓜,我是姐姐呀。”秦苏有些鼻酸。
阳光此时正足,从拥抱的姐弟俩头顶照下来,颈部和肩膀的轮廓都像是被描上了一层锐利又明亮的边。
“秦苏!”
一道沉沉的男音,打破这一静止画面。
秦苏一怔,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隔着三辆车黑色的卡宴停在那里,车尾男人长身而立,面部表情有些阴郁。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松开堂弟,惊讶的问。
“刚刚。”司徒慎冷着眉眼,视线顿在秦屿仍旧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哦,是么。”秦苏随口回的,随即拉起堂弟的胳膊,直接往前面的二层下楼走,“小屿,我们进去吧,给我爸一个惊喜!”
男女相携着,就这么一股风一样从黑眸前跑过。
司徒慎沉着眉眼看过去,抬手戳了戳收紧的喉咙,却也只能大步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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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之前来探望的几次一样,一切都不会给病人造成压力。
将茶壶里注满了水,秦苏拿出几个空杯子放在托盘上,然后才一并端起的往厨房外走,却被人挡在了门口。
“嗯?”她不解的看着面前男人。他身上的外衣还没有脱,似乎是进门以后就直接过来厨房这边。
司徒慎也不出声,那么庞大的一只就挡在了门口,黑眸紧紧的锁着她。
“怎么了?”秦苏皱眉,再度问。
男人眯眼,声音很沉,“你不需要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她不解。
“那男的。”司徒慎扯唇,紧绷的语调。
“小屿吗?”秦苏这才明白过来,他到底在说什么。
叫的还那么亲热!
司徒慎一口火涌上来,他眉宇间的阴云一层层的压了下来,“大庭广众,拉手又拥抱,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秦苏无语,知道他所说的老毛病一定指的是在pub的那次,正要张嘴辨别时,之前上楼陪秦父的秦屿走了过来。
“姐,需不需要我来帮你……”
直视着男人瞬息万变的神色,她高高的挑眉,脆声的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堂弟,秦屿。”
“咳。”司徒慎清了下嗓子,却掩不住尴尬。
两人并没有直接见过面,秦屿一直在国外留学,加上当年原本定下的婚礼没有如期筹备,就也一直没有机会。司徒慎也只是曾在秦宅的照片上,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可面前的年轻男人,哪里和照片上的少年一样。
“杵着做什么,叫姐夫。”见两人都一二三木头人,秦苏撞了下堂弟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