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乐脚步一顿,“什么话?”
“我让她别折腾你。”
“你犯得着跟她说——”
“她说好。”
“然后呢?”
“然后你就来电话了。”
田乐沉默了一会儿,“到底在哪?”
田乐按江圆的定位赶到小茶馆时,文景韵和她已经聊完出门。田乐忧心了一路,见到二人的当时,自然是先观察文景韵的状态。
虽然知道田乐会赶过来,真正在茶馆见到他,看到他的反应,江圆出门时那一抹笑,忽然就僵在了脸上。
田乐拦住文景韵,着急说要解释一下。
文景韵还是那个原则,逃不过的事情,不如直接面对。于是跟了他往一条小道走,在一处回头能看见辣可和江圆的地方,文景韵说:“就在这吧。”
田乐点了根烟,自动站去文景韵的下风向,说:“无论江圆跟你说了什么,都不是我的意思。”
“嗯。”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跟人打交道,不太有分寸。她不是针对你。”
“好。”
“她有没有什么地方冒犯你?我可以替她解释。”
“是替她解释还是替你解释?”
田乐一愣,“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是替她解释,没必要,她找我是为了你。如果是替你解释更没必要,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不需要我去和她澄清。”
田乐失笑,“看样子,是我多虑了?”
“我不想卷进别人的复杂关系里。”
“你跟江圆也是这么说的?”
“我只跟你这么说。”
田乐一时没有说话,直到一根烟抽完,他将烟头踩灭。“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和江圆之间的关系?”
“正在交往、交往过、时断时续地交往……无非也就这些关系?”
“你说话能不能别老这么,伤人自尊啊?”
“对不起。”
“不是要你说这个。”
田乐一直不说话,沉默变得难堪起来。
文景韵感觉到夜的凉意,手伸进大衣口袋深处,暗暗使了使力,总算鼓足勇气说:“田乐,我们真的不合适。”
“胡扯,都没试过,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哲学里有个概念叫先验,就是说——”
“我知道先验,爱情跟这个没屁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