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五条悟挤到他的视线里,“有没有喜欢我一点?”
甚尔不想和他多哔哔,拿着一条东西直接朝他脸上糊了过去。
“这是什么……”五条悟看清那东西,“眼罩?”
眼罩被做成长毛白猫猫的图案,眼睛正对的位置是一副墨镜。
沙雕得可爱。
“路过的时候感觉很像你,就买了。”甚尔随意说。
“用你的第一工资?”五条悟拿着猫猫眼罩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很少很少的钱,”甚尔抚摸着后脖颈,“买不买都一样。”
“钱和心意无关,当然不一样了。”五条悟抱住他一顿么么哒,“我级开心。”
甚尔不太理解他这话的意思,也不想理解。
所谓的“第一工资”,是指帮助高专猎杀诅咒师得到的赏金。
或许那次之后五条悟又去暗地联系了孔时雨,得知了他想要接单挣钱的愿望,前几天开始,甚尔自己买的手机里就多出了悬赏诅咒师的信息。
又有一天睡醒之后,私人手机通讯录里唯一的联系人“孔时雨”删掉,只剩下了备注着“金主无敌大可爱”的猫猫头。
“……”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以前从孔时雨那边接单的时候,甚尔被叫做“术师杀手”,但其实咒术师、诅咒师和难搞的商政两界普通人,只要给钱足够,他一样杀。
由于诅咒师高智商,行踪诡秘,势力盘根错节,对于普通的咒术师来说,猎杀同级别的诅咒师比咒灵难十倍百倍,甚至很容易反栽在他们手里。
——对于甚尔就不一样了。
因为他以前的生活方式,本来就是“诅咒师”。
诅咒师玩过的手段全是他玩剩下的,知根知底,就容易太多。
甚尔轻易猎杀诅咒师一两次之后,各种棘手的诅咒师名单都汇向五条悟,再由他审查后交给甚尔。
之前那些明里暗里强烈反对留甚尔一命的咒术高层,逐渐感到庆幸。
他们缔结了咒缚,约束甚尔不能伤及咒术师和普通人,作为交换则予他一定程度的自由,以及无限期延长死刑。
与此相反,一时间诅咒师阵营风雨飘摇,人人自危,皆如冬日的蛇鼠般缩向阴暗的洞穴深处。
——也有的诅咒师趁最后的机会,向捕猎者露出了獠牙。
“通灵婆婆……”甚尔眼中映照着手机屏幕的荧光,摸着下巴思考,“78岁,这老太婆还没入土?”
“大概有什么秘法让她一直活跃在咒术界。”五条悟躺在沙里,蒙着眼罩吃棒棒糖,“据说她很喜欢年轻帅哥,而且还有很多宝贝‘孙子’替她效劳。”
“是吗,那你不如去色|诱她好了。”甚尔无情道。
五条悟一仰头枕在他大腿上:“可我更喜欢色|诱甚尔怎么办?”
甚尔一瞥他,没停下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