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喵喵兴奋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这会儿正趴着卖乖:“眼睛疼,要甚尔揉揉。”
“活该。”甚尔无动于衷,“疼为什么不闭上?”
“因为闭上眼睛就完全看不到甚尔了。”五条悟睫毛弯弯,“你的样子,我一秒都不想错过。”
看那毛茸茸的睫毛轻轻扑扇着,处于贤者时间的甚尔,心里又开始痒。
“废话少说,”他转过眼,“先结账。”
五条悟耍赖:“又没真‘做’什么。”
“你想白|嫖?”甚尔一眼瞪过去。
“那就先欠着。”五条悟微笑,“以后再还。”
甚尔摁灭了烟头。
以后?哪来那么多以后。
刚才一瞬间的意动消失了,他烦躁地起身去浴室,只觉心里藏着的破旧毛线球被调皮的猫翻出来玩耍,滚了一地,缠得乱糟糟一片。
这不是安全的状态。
他光着身体扯了条毛巾,两条修长强劲的腿明目张胆地在五条悟眼前晃悠。
“一起洗?”悟喵喵提议。
“滚。”甚尔头也不回。
浴室水声响起,五条悟还是舍不得戴墨镜,仰倒在床上,望着映在玻璃上的倒影,嘴里还念念叨叨。
关了花洒,甚尔才听清那是什么。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卸磨杀驴拔|吊无情始乱终弃提起裤子不认人的花心大渣男……”
甚尔嘴角一抽。
他撑在洗手台上照镜子,梢水珠噼噼啪啪地掉下来。嘴唇上都是被咬出来的细小伤口,有种细碎的麻痒。
这家伙吻技烂的要死,又黏又疯,幸好对象不是柔弱的女孩。
而且甚尔原封不动咬回去了。
打开门的时候,大白猫暗中偷袭,甚尔敷衍地躲了一下,让那个吻落在唇角。
“有没有‘欢迎下次光临’?”五条悟问。
“没有。”甚尔死人脸。
“你爽我爽,为什么不呢?”五条悟一手撑在门前,“像我这么豪的金主,这么绝佳的资源,放着不用,这不是你的风格。”
他笑得意味深长:“还是说甚尔在怕我?”
甚尔一凛,眉稍斜斜掠起:“怕你?你又没什么值得怕的地方。”
五条悟凑近他耳边,吹出温热的风:“下一次钱货两讫怎么样。玩玩嘛,又不吃亏。”
……“玩玩”,确实是五条少爷一贯表现出来的行为。
“玩玩”这个词,让甚尔觉得安心。
反正都是玩。没有人认真,也不必负责。
好聚好散,碎了就扔掉,与他无关。
这样也好——调|教进步飞的小处男,玷污御三家高贵的家主,都会让他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