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茶杯,他平静说:“时机到了,自会成家的,娘亲不必为此着急。”
苏湉道:“哥哥马上二十岁呀。”
苏裕瞥向苏湉,古怪一笑:“王爷今年和妹妹大婚已是二十有一。”
只一句轻松堵住苏湉后面所有可能出口的话。
苏湉败下阵,不满道:“王爷今天刚出去了外地,不知多久才能回来,我现在可听不得王爷这两个字,哥哥别太过分。”
“好好,不说。”
苏裕笑着中止这个话题,苏湉和魏氏自然也不再兜着圈子问他成家之事。
然苏湉仍因苏裕提起陈行舟的一句话而暗暗思念情绪涌动。
和喜欢的人分开实在难过又难熬。
已经过去一个白天,不知王爷这会儿到哪了。
天马上要黑下来,不知王爷是不是到了落脚的驿馆,晚膳又都吃些什么。
想着这些的苏湉失去继续吃糕点的兴致。
她神色恹恹,搁下手中的筷子。
苏裕见状,知自己提起睿王叫苏湉失落了,哄她道:“许久没有带妹妹去听戏了,我改天带你去如何?听说妹妹以前喜欢的那个戏班排了戏,正好去瞧瞧。”
“再说吧。”
苏湉揪一揪手中的帕子,“也得哥哥得空。”
苏裕笑:“妹妹想去,自然得空。”
话是这样说,但苏湉没有满口应下,正当这个时候,雪茶从外面进来说:“小姐,有您的信。”
苏湉看向雪茶疑惑:“我的信?谁寄来的?”
雪茶只笑,将那封信呈到苏湉面前,苏湉接过,一眼认出信封上的字迹。
是王爷的字。
那么这封信……是王爷写给她的……
苏湉一时没舍得拆开,将信放在胸口,咬唇偷笑。
随即觉察到自己娘亲和哥哥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落在自己身上,不由轻咳一声,侧过身去小声说:“王爷给我留信了。”
今天才出,路上给她写信再命人送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应该是提前写好了,吩咐到时间再拿给她看。
魏氏和苏裕互相对视一眼,都笑了。
这会儿又听见底下的人禀报镇远侯回府,苏湉便没有拆信,而是揣进怀里。
侯爷回来了,厨房亦将晚膳备下,魏氏派人去请苏悦。
苏悦是直接过去膳厅的,苏湉回侯府一天,这会儿也才见到她。
苏湉上一次回府是伤愈后陈行舟一起回来的。
彼时苏悦说身体不适,没有露面,她没有见到苏悦,因而论起来,她们是有一些日子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