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得到这个妙方,自然会对你另眼相看。”
邓姑娘握紧了手中的药方。
妃色女子见状,继续道:“只是这药方不是太医院开的,是娘娘从乡野寻来的野方子。
王爷的隐疾,你我皆知,是经脉断掉,平常温和滋养的方子大约是起不了什么效果的。
这方子药效虽狠,但是对症下药,不过为了王爷安全着想,你拿回王府,先让府医看过再用也不迟。”
邓姑娘闻言,心底原本的疑惑担忧尽数散去,眉眼中添上了喜色。
若是能治好宇文玄的隐疾,她便是宇文玄和王府的恩人,任宇文玄再无情至极,也不会对恩人太过无礼。
王府中有一处僻静的院子,极其宽阔,旁无多余的装饰,院子里唯一的亮色,就是东隅的梨花树。往日这院子充当着宇文玄的练武场。和其余的武将不同,宇文玄的练武场,没有摆成一排的斧钺刀叉,十八般兵器,他只有一柄长溟剑。
院子里没有箭术,御马,角斗的区分,只是一片空旷畅通无阻的院子。
即使宇文玄再也拿不起剑,在管家的打理下,这片院子也没有变成杂草丛生的荒凉景象,反而与之前一样。
如今正是梨花盛开的时节,朵朵梨花宛如飘雪般,从枝头坠下,飘落在梨花树的周围。
宇文玄站在树下,望着极其空旷的院子,胸膛内血液躁动,却只能勉强按耐。
「沙沙沙」的响声,是起风了。
白且柔的花瓣悠悠落下,与泥土混杂在一起。
原本皎洁纯白的花朵,沾染了脏污,不再如同挂在枝头时一般可爱可怜。
宇文玄嶙峋的眉骨拢起,眼神冷凝地注视着掉入泥土的梨花。
他好似听那些文人雅士吟叹过。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只可惜,宇文玄不懂这些所谓的「护花」情意,也对埋入泥土中的梨花生不出怜惜感叹。
他只知道,即使洁白如梨花,也可能被肮脏下贱的泥土沾染,更何况是通晓世情的人呢。
护卫在院子外站定,直到宇文玄看到他的身影,唤他进去,护卫才将事情一一禀告。
「河畔」「药方」……细碎的话语落入宇文玄耳中,他神情未变,无怒无喜,只稍稍挥手,让护卫继续盯着。
花晴腰酸背痛地抬起身子,看着自己写出的歪歪扭扭的字体,脑袋越痛了。
她愁眉不展地看向屋外,正好看到宝扇走进来。
宝扇丝间一条鹅黄色系带,隐在三千青丝中若隐若现。
她嫩如枝头花骨朵儿的脸蛋,白生生的带着一抹红。
许是因为莲花簪被人折断,宝扇一时半会儿没其余的装饰,只能用三两只小巧的梨花缀在间,更显其纤细柔弱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