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一朵等待摧残的娇柔花朵,若是真来了疾风骤雨,怕又会是另外一番可怜姿态。
此情此景,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明白该如何行事。
只是,宇文玄是其中的例外。身上的快意让他神色冷凝,这是战场上才会出现的汹涌情绪。
瞧着眼前的美妙风景,宇文玄很明白,他并不想要了宝扇性命。只是这快意从何而来,又该如何疏解。宇文玄抬起手掌,眼底冷。他手掌之中,还握着原本挂在宝扇腰间的红绸系带。
他方才,是用手解开的。
宇文玄脑海中闪过长溟剑的身影,心头悄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若是不用手解开,而是换作长溟剑,用冰冷的剑刃,布帛撕裂的声音定然是极其悦耳动听。
“你便去伺候长溟。”
宇文玄记得,宝扇曾经照顾过长溟,倒也算用心,想起长溟剑上的温热,宇文玄眸色深沉:将她与长溟剑放在一处,也算相得益彰。
见宇文玄没有其他意思,宝扇匆忙伸出手,遮挡露出的无边春色。她颤抖着声音,提起自己的不安来。
“可是,奴婢如今是邓姑娘身边的贴身婢子。若是……邓姑娘那里……”
宝扇欲言又止,不由得抬眼看了看宇文玄。
王府都说,王爷对邓姑娘最为特殊。虽然得了宇文玄亲口许诺,让她去照顾长溟剑。
万一邓姑娘知道此事,认为她是贸然离去,那就不好了。
宇文玄语气更冷。
“你只需照顾长溟。”
宝扇见他言辞笃定,自然答应。见宇文玄抬脚欲要离开,宝扇羽睫颤了又颤,终究大着胆子开口道。
“王爷可否将红绸还给奴婢?”
不是宝扇小气,如今的境况是,她身上的银灰色小褂破了,又受着凉风。
至于让宇文玄解下衣裳,给她抵御凉意,宝扇是万万不敢想的。只有冒险将红绸要回来,重穿上,也能抵抗些凉风寒意。
宇文玄将红绸还给了宝扇。
宝扇并未重将红绸系在腰间,她将红绸展平,比之做腰带时,要宽阔上两倍。
而后宝扇将红绸绕过柔软起伏,松松地缠了一个结。
虽不甚美观,但总算没那么冷了。
而红绸被宇文玄握了许久,早已经沾染了他的气息。此时却被宝扇贴在柔软处,却一副懵懂未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