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多管闲事!”窝金大声回答。
我坐在这群人背后,不放弃希望,努力在心里回忆那片乱石堆的位置,那里好像迷宫一样,藏上两三个人不成问题。
我正想得很入神,窝金突然出一声巨吼。
虽然及时捂住了耳朵,但是几秒钟之后,还是觉得耳膜麻。
窝金好像受了什么伤,侠客跑下去帮他检查,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他们两个身上。
这是个机会。
我一边正计算着什么样的逃跑路线是最快最有效率,一边四下打量从什么地方突围。
侠客说了句“要弄些啤酒……”的话,突然间没了声音。
这时富兰克林忽然把我抓起来往信长叔身上一丢,说了句,“我去弄啤酒,你们去追,在基地会合。”
信长叔抓着我的背包,像是提着什么东西似的提着我跳下峭壁,和玛琪他们一起跑向离他们最近的车子。
侠客动车子的时候我才惊讶的现,刚才还无比神勇的窝金,被人偷袭受了伤中了毒也毫不在乎照样不费力气的把对方全灭的窝金,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在一眨眼的工夫被对方给抓走了!?
在我震惊的陷入“怎么睁得眼睛都酸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剧情可是眨了一下眼睛男女主角就拉灯,第二天早上,一个月后……女主角怀孕了……啊??!!”的恶劣电视剧情节时,信长叔把我和我的大背包往自己腿上一放,坐进车里,然后不住催促侠客快点开,开快点——看来窝金是他的相好,叔,你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担心和关怀让我都有点感动了。
这本来应该是个绝佳的逃跑机会,可是看起来这伙人挟持的经验相当丰富。信长叔抱着我坐在后座中间,我的左边是手里拉着念线的玛琪,右边是目露凶光的飞坦。
车子在弯曲的公路上飞驰,玛琪手上的念线大概是和窝金或者抓住窝金那伙人连在了一起,侠客在她的指引下把车开的飞快,很快就看到了前面有辆车。
他们一定会攻击那辆车,那个时候就是我的好机会!
信长叔一定会不管我,冲过去救他的相好的,那我就可以趁机偷袭玛琪,然后……嗯,虽然不知道她的能力,但是小滴看起来不是力量或者度型的对手,要想办法让飞坦去照顾她,侠客嘛……我正紧张得盘算着,车头上突然“砰”的一声。
一个戴着墨镜穿着夹脚拖鞋的大汉跳到了车头上,他手一挥,身子同时向车后掠去,朝我们扔了一块大的夸张的大包袱皮。
侠客叫了一声“跳车”。
跳……
呜~
望哪里跳啊,怎么跳啊!
我和信长叔在一片悲伤中被卷入一片黑暗。其余的人倒是都跳出去了。
今天是怎么回事啊!?这短短的时间,我已经被从天而降的包袱皮盖了两次啦啊!制作方没有别的道具了么?节省预算也不能这样啊!
信长叔喊了几嗓子“放我出去”之后破口大骂。
他大概是从来没被人捉住过。
而且担心抓窝金的人被跟丢了。
他又喊了几声,我忍不住劝他,“信长叔,你先把我放开吧。”
他在黑暗中僵硬了一下,好像才现手里还抱着个我呢,赶快松开手。
我把背包解下来扔到一边,探着身子到前座,摸索了几下,把车里的灯打开。
四周黑乎乎的,我们像是被关在一个什么奇怪的空间里。
我试着打开车门,推不开。
信长叔沮丧了几秒钟又开始暴躁起来。
“别担心,”看来他不是在为自己的不利处境愁,纯粹是在担心窝金,我斟酌一下安慰他,“侠客他们跳出车了,所以,他们肯定有办法救你的相好的。”
他猛的抬起头,皱着眉毛看了我几秒钟,“……”
“啊,”我抓抓脑袋,难道是我猜错了?我讪讪的笑了,“那个……窝金不是你的相好么?叔,你别告诉我飞坦或者侠客才是你的那一型啊,我绝对不接受这样的安排,就是芬克斯或者弗兰克林也比他们更配你。不过,话说回来,还是窝金跟你最合适了,那叫什么,哦,对,是气场……唔,好像不是这个词,是怎么说的,形容两个人什么都不干,只是站在一起大家就都会自然的默认他们是一对的那个词,是什么来着……”
我咕咕哝哝的说了半天,怎么也想不起那个形容词,信长叔一声不吭,他仿佛是第一次看见我,而且我还是个向他热情的挥舞触手的外星生物。在他把下巴收拢之后,信长叔结巴了,“你,你,你跟着那家伙都学了些什么啊?他都跟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啊……”
“咳~”我爬到前座,打开车里的收音机,居然还能收到信号,“信长叔啊,你们说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谁啊?”
跟我说奇怪的话?那样的家伙只有一个吧?
可是,刚才在悬崖那边的对话,听起来“那家伙”也是他们一伙的?
他把脸转向一边摆了摆手,像是有点懊悔说了刚才的话,“见了团长你就知道了。”
又是这样。见了团长就知道了。谁想见他啊。
我听了会儿电台节目,信长叔平静下来了,说节目实在无聊,我也这么觉得,于是关了收音机。
我们两个呆坐了一会儿,听到侠客的声音,“你们听得到我说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