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姮道:“是婉姐姐那个夫君,想要爹爹提拔他上这个位置,我想求哥哥帮忙跟皇上推荐别的人选,这人有些伪善,待婉姐姐未必是真心好,不能让她爬的太快。”这事她今日并未跟宋婉细说,也不知宋婉跟宋星河提过没,她觉得这个官职最好是由别人做,这样蒋应文就没有机会了。
这个对宋嘉言并不是难事,他低低笑了一声,咬着她的耳垂道:“答应你可以,不过今夜你可得让哥哥快活。”
次日,画眉和春莺拿了一堆布料过来,让宋姮挑选,宋姮想到宋嘉言喜欢白色,便挑了块精白蜀锦料子,想到还没给宋嘉言量尺寸,等他从衙门里回来之后,又去沉雨院给他量尺寸。
得知宋姮的来意,宋嘉言眉眼间露出一抹愉悦,他拉着她进入内室,朝她笑道:“来,替哥哥先将官袍换下来,再量尺寸。”
平日里,在床榻上都是宋嘉言替她穿衣脱衣,宋姮不介意伺候他一次,她走过去给他解腰带。
宋嘉言张开双臂,眼睛却垂下看着她,见小姑娘低着头,手指利索的动着。
腰带解下来后,宋姮又替他解衣领的扣子,她仰着脸,神色认真,眉眼间有股柔软的媚态,红唇柔软饱满,他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
宋姮帮他脱完后开始给他量尺寸,她弯身时,宋嘉言看到交叠领口内的雪腻,宋嘉言喉结滑动,她柔软的小手在身上动作着,让宋嘉言感觉像是在撩拨他。
这尺寸量了半个时辰才出来,出来时,画眉明显看到宋姮的嘴唇肿了些,衣襟上也多了些褶子,她红着脸垂下眸子。
宋姮眼波一横,声音娇滴滴酥人骨,她道:“做好给哥哥送来。”
宋嘉言瞧着她这幅媚态,只想狠狠的疼她,挑眉轻笑道:“好,届时姮儿替哥哥亲手穿上。”
说完又捏了捏她的手,柔声道:“你先回去,我晚些时候过来。”
“嗯”
宋姮等了约摸十天,宋婉那边便来信了,说让她派人过去取银票,宋姮一听,便知宋婉已经看穿了蒋家人的真面目。
只是不知宋婉有没有查到蒋应文和前妻藕断丝连之事,若是她知道了,也不知会不会伤心难过。
她要出去看铺子,正好顺带过去一趟,出门时刚好碰到许氏,许氏问她去哪里,宋姮说去看宋婉,许氏颇为欣慰,心里知道自己之前的决定是对了,替宋姮保守秘密不仅对自己好,而且对女儿也有好处。
宋姮来到蒋家,便被宋婉身边的春耘给请过去了。
见到宋姮后,宋婉便红了眼睛,同她细说这段时间她停止用嫁妆给蒋家补贴后,蒋家人各个都同她翻脸的事实。
她还意外的现,其实蒋家的田地铺子收成都很不错,只是她婆婆为了让她将嫁妆拿出来供大家花销,故意做了假账欺瞒她,而那些进项都被她婆婆给私吞了,另外小姑子借她的那些饰也没丢,全部被她藏起来,想占为己有。
还有大嫂,拿着自己女儿吃药的钱去补贴娘家人。
她和蒋应文说过此事,然而,蒋应文却以男子不管后宅之事为由,不予理会,而且还说她既然嫁到了蒋家,便要处处以蒋家为先,何必计较那些身外之物?
婆婆变着法子用规矩来压她,小姑子也经常和她生口角,大嫂也时不时的给她使绊子,一时之间,她竟然里外都不是人了。
宋婉鼻尖酸道:“姮儿,如今我也算看清他们这些人的真面目了,心里真是后悔,当初怎么便被这一家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了,错信了她们,拿了那么多银子出来补贴他一家子。”
这些身外之物她可以不计较,可是她在意的是蒋家竟然没有一个人当她是自己人,反而处处算计她!
宋姮安慰她道:“婉姐姐莫要伤心,索性你如今明白过来还不算太晚,既然你都看清了,可有什么打算?”
她没指望宋婉会舍下蒋应文,就因为这点事也不可能和离。
这只是个引子,渐渐的,宋婉对这些人既然都起了疑心,其他事情也自然会去慢慢查,等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她自然会下定决心。
宋婉道:“三姐愿意听你的,那银子我借给你,存在你那儿,有朝一日,我在他家过不下去了,总有一条退路可走。”
宋姮见她终于想开了,很是欣慰。
这时,春耘已经将宋婉压箱底的银子都拿出来了,宋婉将盒子打开,推到宋姮面前,她道:“姮儿,一共是二万两银票,你都拿去。”
宋姮让春耘去拿墨,宋婉道:“我信得过你,不必如此。”
宋姮却道:“婉姐姐,你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若有一天我反悔了不还给你怎么办?”
宋婉道:“你是我的妹妹,就算你不还给我,也无妨。”
宋姮道:“那可不行,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呢,这可是你全部的积蓄了,我若不还给你,往后你遇到事需要银子了怎么办?所以咱们还是写下借据为好,有了这借据,便是到了官府你也有理说去,同时也对我有一个约束。”
她都这么说了,宋婉只得依了她。
宋姮写完借据,按上手印,便让画眉将银票拿好,离开将蒋家的时候,宋姮坐马车去了京城最为繁华的熹照大街,到了街上,便听到人声鼎沸,宋姮下了马车。
宋姮带着画眉,春莺两个四下里转了转,现往东北方向走有个好铺子,是卖丝绸的,这街上那么多人,他这丝绸铺子生意却十分冷淡,可以说是门可罗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