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池本来不笑的,这下明明白白浮现笑意。
店员姐姐扶着她右耳廓,对准校正枪的定位,提醒她一声,忽然扣下——
“啊!!”
祖荷尖叫,喻池肩膀跟着一跳,下意识上前。
“痛死了痛死了痛死了——!”
她下意识要去摸耳垂,被店员姐姐阻止,镜子递到她面前,银豆豆已经在她耳垂上安家。
喻池哭笑不得:“另外一边还打不?”
她夸张瘪嘴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望着他:“你替我打行不?”
“……我不用辟邪,”喻池半笑着,“我本来就挺邪门。”
祖荷也笑,感觉到他并不特别排斥,又扯上他T恤侧骨摇了摇:“你也打一个好不好,我打了右边,你打个左边。我们可以买一对耳钉,一人一个。”
蛊惑意味太浓,喻池和她好像已然变成密不可分的“我们”。店员姐姐眼神也暧昧起来,可能觑着她们年纪小才没打。
他自嘲一笑,坐过去:“打吧。”
她喜悦难掩:“真的?”
“腿都能打掉,打耳洞算什么。”
她笑开了,又不自觉想摸烫的耳垂,被他一眼瞪下去,瘪嘴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店员姐姐重消毒,给喻池一下;他反应不大,像被小小吓一跳而已,左耳长出一颗一模一样的银豆豆。
“过来看看。”
祖荷举着镜子,里面挤着两张脸,两颗银豆豆像反光的小眼睛,晶晶盯着他们。
也不知谁先起的头,她和他一块笑了。
她说:“挺好看的吧?”
“嗯。”
打的耳洞还要养几天,才能换普通耳钉。喻池付了两个耳洞的钱,应过祖荷等过几天再来买耳钉。
“喻老师和蒋老师看到你打耳洞会有什么反应?”祖荷说,“你看,外面打耳洞的男孩子一般都是阿飞。”
“你哄人干完‘坏事’才马后炮?”
祖荷盯着他要笑不笑的脸,嘻嘻出声:“逗你玩。”
她的表情和声音像一只无形的手,直戳他痒穴,喻池实在耐不住,笑了下,“罪魁祸”反倒更欢欣了。
“反正身上再多一颗钉子也没什么,”喻池说,“我腿上还有一大把。”
每次他拿假肢开玩笑,祖荷总忍俊不禁,他的特殊在两人之间成了特别,不再累赘,而是标志性的存在。
她走在他的左边,两颗银豆豆刚好给落在他们之间,好像精心呵护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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