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荷反应过来什么证,愤然点点太阳穴:“你应该去办一个。”
言洲替她骂出来:“脑残,颐山医院又把你放出来了吗。”
傅毕凯自知理亏,但也只亏在心里,气势提起就压不下,牛气轰轰回击:“指点一下,哪说错了?”
正误和可否属于不同维度的概念,傅毕凯故意混淆,其心之恶,宾斌也看不下去,打圆场道:“主任说学生证吧,大家都有啊,记得带上。有身份证的同学也带上吧,怕干点什么要用到。”
但据甄能君以前反馈,往返家校的汽车从来没有优惠。
祖荷面色凝重,眼刀锋锐,刮破傅毕凯的厚脸皮,他顺着宾斌的台阶妥协说:“我说的就是学生证。你想什么呢……”
喻池作为话题焦点,至始至终抄兜看着他,双眸无波肃然,让人怀疑下一秒就从裤兜掏出刀子。
最后他并未作出出格举动,话语却不逊刀子尖利——
“你说得对,万中选一的国家优待,我必须享受。”
他那么磊落坦诚,傅毕凯势头立时萎顿,哼唧几句,走开忙自己的。
第29章
最后一批书搬上推车,言洲一个人挑起押运重任,先给甄能君送回女生宿舍。
祖荷和喻池隔一小段距离走后头。
高考结束一小时后,高一高二学生被允许入校,不少高三家长前来搬运行李,昨天还冷清的校园一下子闹哄起来,仿佛重开了一次学。
祖荷走在校道外侧,不时避开匆忙的人流,说:“不用跟傅毕凯一般见识,他就是一个不懂尊重人的神经病。”
喻池听不出喜恶地说:“他只是活得比较较真。”
祖荷不以为然:“那也不能踩在别人头上,你看他这一年来都干了些什么‘好事’,简直了,从没见过这么可恶的人。——哎,你们两个,小时候也这样吗?不能吧?”
喻池笑了:“高三同班一年,你现在才问我这个问题?”
祖荷往手心砸了下拳头,说:“我好像总是碰见你们针锋相对,可也不好直接问,搞得我像挑拨离间似的。”
喻池瞥她一眼:“你就是。”
祖荷:“……我哪有!”
“装傻。”
祖荷转身倒退走,处在言洲和他中间,狡黠盯着他:“学霸同桌,你给我指点一下迷津?”
喻池:“……”
“嗯?”
她堵到正眼前,他险些撞上,笑着错肩往前。
“喂——”祖荷顺手扯他白T恤的侧骨,喻池没走快,就这么给她牵上了。
喻池不知该说些什么,不想严肃,不想拒绝,也不敢太得意。他下意识看一眼那只手,明明跟平常看她握写字没什么不同,但此刻莫名情怯,总不敢往前一步,小心翼翼,如护至宝。
她忽然说:“我好像在放牛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