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池默默迈步,慢慢走向她。
祖荷忽地甩臂倒着走两步,他进她退,毫不意外现,他步态协调许多,但细看还是会有所不同。
她不再看了,转身轻快进教室。
傅毕凯仍不死心,坐同排单人组的座位,隔着言洲问:“祖荷,你真不跟我——同桌?”
祖荷冷淡道:“不要,绝对不要。”
傅毕凯受伤道:“到底为什么啊?”
“我同桌比你,”她努嘴,严肃过头地比出一个大拇指,“厉害!”
“……”
傅毕凯踢一脚言洲椅子脚,半是威吓:“言洲,你跟我坐。”
言洲把祖荷的语气和神情学了七八分,说:“不要,绝对不要。”
傅毕凯恍然大悟,说:“你俩还舍不得分家呢,坐一个学期了都,腻不腻啊,换换口味。”
“我同桌不是她啊,是不是啊学姐?”言洲靠上椅背,潇洒转起一本薄书,“甄能君学姐,我俩同桌。”
三人高声谈论,甄能君无法过滤杂音,闻言扭头,看看他俩,轻轻嗯一声。
祖荷又用帽敲敲言洲桌面,不平道:“你怎么回事,明明你不让我叫‘学姐’,自己还叫上了?”
甄能君不知道他们的争执点,也不太感兴,笑笑又回到自己的记本上,好像在写日记。
言洲放下书说:“我那不是……为了表达尊重么,雯姐也说了,学姐学习态度非常认真端正,让我多接受熏陶。你和我就是班里最吵的两个人,坐一起闹翻天,要安排一个安静的同桌中和一下。”
祖荷下意识扭头看了喻池一眼,对方可不就安安静静在看书,对周围杂音充耳不闻。
她托腮点头:“有道理!雯姐好智慧!”
傅毕凯深感背叛,说:“我干,你们两个不人道,背着我胳膊肘往外拐。”
原本以为祖荷绑定的是言洲,只要说服言洲,就能分解两人;如果不是言洲,剩下唯一选项只有那人了。
他抚胸道:“班花,我真内伤了。”
言洲旁边座位成为傅毕凯的疗伤窝,他跟原主换位坐。第二节大自习上到一半,傅毕凯还怂恿言洲跟他换位。
祖荷用喻池送的那支钢当刀子抵着言洲手肘,威胁道:“你敢换我们就绝交。”
言洲腹背受敌,权衡再三,化身鸵鸟,脑袋一埋,“我要学习”。
1o点下晚自习,祖荷终于得空跟甄能君说话。
甄能君合上暗紫色日记本,说:“上次你说好吃的红豆米糕,我又做了一些带来,在宿舍,你还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