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直播赛事,像傅毕凯之类只能通过复述文字感受激动与惊险,唯一期盼在季军赛和决赛,那会可以放暑假了。
傅毕凯说:“还是班花明智啊,这学期走读,在家看直播多爽,不用像言洲去开房。”
言洲擅自离校,自然不敢回家看比赛。他和其他班十来个男生组队开房,费用均摊下来,比他们去网吧便宜。
青春期性禁忌严重,开房是个很暧昧刺激的刺眼,用在主语不同的两句话里,截头去尾,听起来像两个主语去开房一样。
有男生窃窃笑,无形撩动气氛。
祖荷对足球兴不大,但傅毕凯哭惨确实是个鲜话题,忍不住落井下石。
“你可以去找你小啊,像你小多好啊!他不但每场都看,他妈妈也一起看,你就说去他家借宿,肯定没问题。”
喻池对足球的兴受喻莉华影响,如果按喜欢年限算,喻莉华是铁杆粉丝,喻池只能算木杆。
四年一度的体育盛事,喻池和喻莉华很乐意把作息时间调一调,蒋良平伪球迷都算不上,起先担心两人身体,颇有微词,但他也不能把人绑了,电掐了,只能默默研究熬夜族的饮食,争取食补救回来。
半个月下来,一家三口、两方阵营和谐共处,蒋良平要他们誓,世界杯结束后一定要恢复常态。
言洲也说:“对啊,你跟你爸说去他家切磋学习,你爸说不定会同意。”
傅毕凯在上课铃中嘀咕:“像他有什么好的。”
祖荷怀疑听错,说:“什么?”
傅毕凯坐回座位,不再吱声。
祖荷潜意识不太畅快,扭头跟言洲说:“喻池家庭氛围真好,妈妈爸爸都是那么开明的人,难怪他能那么快恢复。”
言洲对喻池话题没什么兴,默默立起一本书,手托脸颊,眼皮快要合上。
“不行了,我想磕一会,同桌,靠你打掩护了啊。”
祖荷瞠目结舌,道:“下课不睡上课睡,你很有前途哎。”
言洲好像出呼噜声。
祖荷:“……”
*
与傅毕凯的倒霉相比,言洲运气爆棚,世界杯期间一路绿灯通行,没有露馅。
学校把期末考试时间推至下学期开学,无形中鞭笞学生复习。
祖荷度过高中时代最短的一个暑假,吹了格美台风,8月9日,升入高三的她们开始补课了。
早在放暑假前,高二学生便把东西搬到对面旧教学楼。这栋六层建筑专属于高三,每层三间教室,西面一间厕所,女侧和男厕隔层分布,一楼做科任老师办公室,二楼是两个文科班,东面教室空出;三楼往上理科班,从一班开始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