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妙贤趴在树后看得入神。
芳佩扯她的衣角,一下,两下,她厌烦道“别吵。”
芳佩又扯了扯衣袖,小声提醒“吴才人!”
吴妙贤回过头来“叫你别吵!”
朱瞻基就站在她背后,她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行礼“殿下。”
朱瞻基盯着不远处的子衿,没言语。
吴妙贤不满,小声嘀咕“您瞧见了么,自打太子嫔入了东宫,她们整日都去她宫里,丝竹弹唱,女红作画,吵吵闹闹的,哪儿还有半点规矩?殿下,您瞧呀,这还暗暗较劲呢!”
朱瞻基冷淡道“你不也围着她转吗?”
吴妙贤目瞪口呆“我、我就是想瞧瞧,她还能做出什么不守规矩的事儿嘛!您管管他们才是!”
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看子衿笑得特别灿烂,朱瞻基冷笑了一声,拂袖而去。
吴妙贤望着朱瞻基的背影,连声道“殿下?!殿下!”
芳佩担忧道“主子,殿下似乎恼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吴妙贤得意“恼了才好,殿下厌恶什么,她非顶着来,待殿下回去,狠狠申斥她一顿!”
芳佩一脸不信。
曹氏、焦氏等人对朱瞻基来过的事浑然不知,还在互相抱怨。
“怪你,都怪你才对!”
“怎么总是怪我,刚才你不开口?这叶子就得翠绿才衬嘛!”
子衿笑着低头收拾颜料宣纸,一阵清风拂过,树上的花瓣落满了牡丹图,她仰头望去,春光正好。
深夜,朱瞻基行至西暖阁外,欲推门入内,现门上了锁,他忍不住笑起来。
子衿已入睡,突然听见熟悉的猫叫声,欲不理会,可那猫叫一声接着一声,听来十分哀切。
她不由自主披衣起身,打开门,走出殿外,果真现了门外的猫。
她蹲下身“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她将猫儿放入殿内,略一思忖,这才探头寻找。
许是没现朱瞻基的踪影,有些许失望。
人刚走出殿外,一不小心,被人打横抱起。
子衿被吓了一跳“殿下!”
朱瞻基沉声道“说,把我的砚台藏哪儿去了?”
子衿一脸茫然“砚台?”
朱瞻基低笑一声,快步走向殿内,抬脚就把门给关了。
另一边,游一帆心事重重地回到乾清宫。
阿虎匆匆迎上来“大人,您去哪儿了,属下到处寻不见您!南京有急报!”
游一帆接过密信,虎敏锐地现,游一帆的手指上微有染料的痕迹,不由惊讶。
游一帆阅过,突然笑了“这么重要的事,还不报给东宫?”
阿虎诧异道“现在?!”
游一帆意味深长地笑笑“对,现在。”
西暖阁寝殿,子衿笑话他“殿下带了砚台来叩门,这就过河拆桥了?”
朱瞻基很无情地嗯了一声,把人抱到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