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了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程远山说着话,把想问的、该问的都问了。
隐约有点像谈婚论嫁的意思。
程远山喝了点酒,醉意上头,笑眯眯地问:“小余毕业了也好啊,工作也定了,看看要不要定个时间,年底先订个婚,明年就把婚结了吧!”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一道冷硬,一道平淡,但都是干脆利落的拒绝。
余抒轻轻抿了下唇,没说话。
余庭秋沉着脸,看向程倾,目光无声地问:你这老父亲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程倾摇了下头,对父亲说:“这件事以后再说。”
程远山一愣:“怎么了?”
余庭秋笑了笑,神色缓和了些,给他倒了杯温水:“程叔叔,继续吃饭。”
程远山还要再说什么,程乐一把拉住他的衣服:“爸,帮我夹个鸡翅。”
“你又不是没长手……”老程同志一边嫌弃小女儿,一边动手夹了菜,也暂时跳过了刚才的问题。
但饭后等车,程远山又说起刚才的事情:“刚刚是怎么了,我不就提了一句,为什么不行?”
程倾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一句:“您着什么急?”
程远山:“爸爸看你这么多年没结婚,问都问不得?”
程倾拦下一辆车,帮他把行李放上去:“我的事不用您管。”
程远山被她的话气到噎住,但也知道是他从小跟女儿沟通太少,才让她这么不爱表达。
他重重叹了口气,才转身拉开车门,沉着脸走了。
程倾站在路边,看着这辆车消失在视线中,才收回目光。
不远处传来说话声,她回过头:“庭秋,你怎么回去?”
余庭秋喝了点酒:“我,我有人来接,你们先回吧。”
余抒扶着她,不太放心地问:“谁来接?”
“唔……”余庭秋卡了下壳,“你见过的……那小孩。”
余抒知道她家里搬进来一个姑娘,朋友托给她照顾,才十七八岁,白皙饱满的脸颊,印着两个浅浅的梨涡,就是不太爱好,被余庭秋调侃说是块小木头。
“好吧……”余抒看了眼时间,“她要多久才到?”
“她到马路对面了,我上天桥了。”
等余庭秋挥手走了,程倾才动车子:“回去吧。”
开车回到家,阿白先扑过来撒娇,余抒心不在焉地给猫顺着毛,还在想晚上的事。
程倾接了个工作电话,临时有任务要忙碌,进书房前对余抒说:“先去洗澡,别等我。”
余抒嗯了声,目光始终追随着那道清雅端丽身影,有好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