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有点阴沉沉的,龙翼接了通电话急急忙忙的出门去,暂时放下布置生日会的事直,他允诺两、三个小时内一定赶回,留下鸢虹恋无聊地面对两个紧张兮兮的情侣,不时问东问西。
做人不要太好奇,你们不是猫妖化身。却有猫的好奇心。
你太没良心了吧!我为你担心得吃不下、睡不好,连服装秀都推了,你好心一点会死呀!
是我不对,你别再念了。云月已经疲劳轰炸她快半天了,怎麽口都不渴?
才这麽想,爱妻心切的鸢尔商已送上一杯茶。
他倒挺热心的,把龙门分堂当成他家的厨房。
我是为你好耶!你不要不知好歹。黑社会的人真浪费,在室内建个大游泳池,怕人家不晓得他赚黑心钱呀!
好聒噪的云月。奇怪,我记得没养九官鸟呀!今天特别吵。
你养九官鸟关我什……好呀!你拐著弯骂我,我不教训你就跟你姓。解云月不甘被戏弄。
不用教训你也姓鸢呀!老婆。鸢尔商笑著分开缠成一团的两人。
她们真像小孩子。
前不久两人还手牵手,背著黄色的小书包上学去,一眨眼都长成美丽的少女,一个还成为他最爱的女人,准备近期内同他步入礼堂。
唯一不变的大概是月儿的赤子之心。
谁说的,我可不冠夫姓。解云月朝鸢虹恋吐吐舌头,十足的孩子性。
鸢解云月,满有日本味儿,你这个哈日狂不喜欢?鸢虹恋淡淡地回了一句。
是满好听的,但她不会承认。哼!你是我见过最冷血的女人,从不关心朋友。
有吗?我不是邀请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少来了,要不是我主动打电话给你,你连块小海绵蛋糕都不愿请我吃。
当了这麽多年死党兼好友,还会不了解她绝不会为了生日而大肆庆祝?
所以她就狠一点,强迫她举行一场宴会,好安慰她推掉服装秀的受创心灵,这是为好友担心的报酬。
对了,说到蛋糕,怎麽还没送来?说好了三点交货,都快三点半了。解云月急性子的眺望。
说时迟那时快,一辆白色的糕饼车开进中庭,几位穿著白色制服的蛋糕师傅正卸下一层层大蛋糕。
一群龙门子弟帮忙搬架子和去除障碍,一阵淡淡的香气飘人鼻中,他们当是蛋糕里的特殊味儿。
哇!好香的蛋糕,我从来没闻过这麽香的味道,虹虹,你那位混黑社会的男人花大本哦!
他就是钱多。这味香得离奇,鸢虹恋眉头微蹙。
一说完,她竟觉得晕眩。
不对,这不是蛋糕该有的香味,可惜她来不及警告其他人闭气,就听见一个个倒地的声响。
你……你们是谁?
怎麽,你还没倒?我看你能撑到几时,臭婊子。饱含怨恨的声音出自女人之口。
好熟的声音。你是……施梅莉?
不错嘛!你还认得出我,龙门那些个笨蛋全让我唬过了。
什麽嘛!她不过去掉浓妆素著一张脸,再穿上丑得要命的白色制服,他们就全瞎了眼,认不出美美的她来,叫人恨得牙痒痒的。
你想干什麽?鸢虹恋闭著气,看看倒在她身旁的二哥和好友。
你这话问得天真,当然是要你的命,不然来陪你唱生日快乐歌呀!她妒恨这一切该属於她的宠幸。
她将枪抵在父亲最亲信的手下头上,迫他打电话告诉龙翼有人在俱乐部闹事,打死了不少弟兄和客人,目前正挟持她父亲做人质,要龙翼出面来处理。
龙门的人责任心大,他一听到出事就急忙出门,这一来回少说个把钟头,大可让她除掉眼中钉。
要我的命并不难,但你最好要有所觉悟,阿翼不会放过伤害我的人。好难过,她快闭不住气。
阿翼的名字不是你这种人能叫的,只要你一死,他就是我的,哈……
我……惨了,吸进香味了,她身子陡然一抖。
大家全倒下,你不要死撑著,早死晚死都得要死,何不乾脆些,别浪费我的时间。
你……你真可悲,我……我同情……同情你。眼一花,鸢虹恋坠入无底黑暗中。
龙门的醉花香也不过如此,连个小姑娘都快摆不平。白色高帽下是一张冷酷的脸。
神谷一郎,你少说风凉话,要不是我事先给了你解药,现在你可说不了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