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虹恋当真是十足的嗜血份子,抓住他的手使劲一咬,沁沁鲜红入了她的口,两眼直视著他不动如山的沉静,乾脆当起吸血魔女。吞噬小说
一口一口地吮吸甜腥的血液,她毫不在意自己的举动,一心要击破他的无形墙。
这是一场意气之争。
过了良久,她松开了口。
我,讨厌你。
哈哈……口是心非,没人会讨厌自己。龙翼放声大笑,未凝结的血滴在排档杆上。
我就是讨厌你。
那可抱歉得很,我很喜欢你,想把你收藏在我的娃娃屋里,玩玩换衣服的游戏。
变态。
他吮吮她啃咬的伤痕。也许玩些更高级、有趣的运动。
譬如呢?亲爱的叔、叔。她磨著牙道。
不想我把你当成衣服穿上身,最好记住不要让我听见那两个字。他恨透了那个词汇。
什麽字?是叔叔吗?她故意挑衅。
是因为她找到流浪的缺口,阴影在逐渐远离?
鸢虹恋仍看不清自己的心,但是她却放心地信任他,这是个令人害怕的赌注,她竟有些期待。
走太久了,总该倦怠。
恋儿,我决定要锁你一生,直到你的面具不再单纯。他要拥有面具下的她。
不容易呀!叔叔,我担心你老得要人搀扶,而我不是有爱心的小护士。
叔叔?!
她的胆子倒是不小,他越来越欣赏她的黑色面纱,掀或不抓都是一样耐人寻味。
那就当我妻子吧!
等了二十年,为的就是这一天。
早在她呼出生命的第一口气时,他已告诉自己这将是他的妻。
只因他爱她。
随遇而安?
风一般的旅者是最佳的注解,但是此刻却是鸢虹恋最大的讽刺。
一句笑话式的梦魇。
说好听点是作客,但他的行径形同海盗,不顾个人意愿对她加以囚禁——自由的囚禁,只是不能离开他的视线外。
能不能请问一下,你数完我脸上的雀斑吗?睫毛共有几根?
龙翼突著起身,撩开落地窗旁的紫纱轻帘,目光望著三楼底的室内温水游泳池。
如果说这二十年来,你一直活在我的梦里,你会不会觉得很荒谬?该命人清清池底了。
鸢虹恋拍拍皱掉的裙褶。我会说最近心理医师很缺钱,而你刚好钱很多,可以中和中和。
她很难去相信一个不友善的绑匪,世界事虽然无奇不有,但没那麽多的巧合。
越接近他,那抹黑影越淡,她的心起了莫名骚动,似有不寻常的电波在两人之间流窜,一些模糊的片段断断续续打扰她无波的宁静。
她不喜欢这种心乱的状态,尤其是片段中出现的深情女子竟穿著一身蓝缎的曳足式宋代服饰。
通常这类款式是足不出户的闺阁千金所穿,而她不愿当笼中鸟。
渴望自由是她的心愿。
可惜她找不到自由在何方,所以心一直流浪。
不要一直强调我的身价,容易让我虚荣心变得无限大,这不是好品行。他侧著头说。
你做人的原则倒很有伸缩空间,宁当谦虚的绑匪。心中有股滞闷的气流在胸口凝结,她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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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的龙翼察觉她的不适,大步地上前抚上她的颈动脉一侧,强行解开她上衣的头两颗钮扣。
吸气,你在折磨自己。她并无病却长期积郁,导致气不顺。
我……我需要空气。她的意思指自由。
我就是你的空气。俯身,他将身体内的空气渡入她微紫的口。
我就是你的空气,这句话如雷贯耳地敲开远古的记忆——一股强大的人间啧痴让她几乎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