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她,如同一朵清新小白雏菊开在老旧的石瓮旁,轻易地分别出两人年龄的差异。
你的眼角有两只梭鱼在徘徊,根据我妈妈的美容师那本美容小百科,你一定常常皮笑肉不笑,所以日积月累堆成一个老字。
龙翼有种想冒火的冲动,她那小女孩的口气叫人想扁一顿,保持多年的笑面具几近崩裂。
龙翼,我的名字。
手指卷著丝,鸢虹恋一脸无知的偏著头,龙叔叔,你要载我去卖吗?
嘎吱一声,车轮一个打偏,千万跑车在无人街道回转一百八十度停住。
看过圣人火吗?他两只手紧抓方向盘,以免失手掐死她。
圣火吗?我在电视上看过,是奥运对不对?她张著手比划著。
眉毛浮跳著,显示他正在压抑怒气。小恋儿,见识过喷火龙?
呃!应该绝种了,在恐龙目录,它的存在仍是一种未知数,在浩瀚宇宙里……唔……
鸢虹恋终於体会到男人不是理性动物,用她最真切的初吻当成代价,唇舌交缠际会。
她不做挣扎地任由他将厚舌探入口中,被动地接受不太舒坦的吮吸,心中有抹痛浮上她沉静平淡的脸,两行泪不自主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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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咸的味道流入他的口。
为什麽哭?
我不知道。她连摇头都觉得苦。
因为我吻了你,受委屈?看她泪流不上,龙翼的眼中只有疼惜。
沾起陌生的温热液体,她茫然,不了解泪为何落下。痛。
痛?一个吻?
心痛。她捂著胸口。
恋儿,你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吗?资料不一定齐全,他冷静一问。
她眨眨纯净的眼一笑。头一回有人叫我恋儿,挺新鲜的。
龙翼自嘲地拭去她令人心疼的泪,这丫头把心藏得相当深,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是历尽沧桑的碎心人,连他都几乎要当她是坠尘天使。
一个拥有黑暗心灵的天使。
败给你了,老婆。你的无我太高深,我需要再改造。唉!小女孩心思似海,变幻莫测,岂能不服输。
龙叔叔,占小孩子便宜是不道德的事,诱拐未成年少女更是一项不名誉的罪。
叫我翼哥或是阿翼,不然……他笑得十分阴险。我会摊开你的黑色羽翼,在太阳底下。
威胁人非大男人应为之事,你非常不君子喔!简直是卑鄙。
他笑笑地耸耸肩,动车子。你用不著防我,我是唯一你可以坦白的镜子。
镜子?她怔忡了一会。我不认为你是我失踪多年的孪生兄弟。
我是笑脸掩心,你是冷眼藏心,我们是同一类人。真好,她是真实存在的。感谢老天的厚爱。
二十年前,他在龙门总部接受严厉训练时,某日突然间头痛不已而昏迷三天,整个人陷入深层的迷雾中走不出来。
倏然,他看到一道明亮的光,年仅十岁的他提起轻飘飘的身子跟随著,直到甬道尽头。
那是一间产房,有位面容苍白的美丽妇人正在分娩,两腿间的血液混著哀号声震撼他的灵魂,忍不住在一旁为她加油。
他看见墙上的钟由凌晨一点转到次日的午夜,她的血不止,腹中胎儿的脚卡在大敞的双腿间,医师拚命的抢救产台上的两条生命。
黎明来时,剖腹而出的皱皮血娃停了呼吸,他竟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彻心肺。
医师不放弃希望地为小血娃急救,朝她沾著污血的小嘴巴呼气,按摩浑身胎衣未褪的平静胸口。
当第一声嘹亮的婴啼声响起,他哭了,欣慰的哭了,像寻回千年的爱人。
从此,他在睡梦中常不时儿到小娃娃的成长过程,由学走路、长牙、开口咿咿呀呀讲第一句话,上幼稚园、小学、中学,到负笈离家远游。
梦中的她几乎全是静态地浅笑,鲜少有活泼、好动的一面。
你走错路了,这条不是通往寄宿之家。
龙翼看了看她。怕我卖了你?
开得起莲花跑车非富即贵,卖了我恐怕还不够塞牙缝。她不无知。
那可难讲,鸢家的财势不若寻写人家,一个女儿价值千金以上。他开玩笑地捏捏她的颊肉。
这人太轻佻。我不是任人狎玩的情趣娃娃,再捏我就让你见血。
有勇气,很久没人敢要我的血,你拿去用吧!这次他直接将手往她唇边一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