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麻亲来必有奸计,趁他和钱一空见面之机咱们抢先一步救人去,以免生变。”
沈清月的脑子永远转得最快,有沈伯义和汤圆圆在,那些铁甲军好对付多了。
“钱一空在此?”
沈伯义奇道。
“正是,等他们商讨完就迟了。”
沈清月左手牵住沈伯义,右手一探牵住了黯然神伤的张钢铁,手上用力捏了捏,张钢铁微微一笑,表示自己还好,感同身受永远使人热泪盈眶,不经意就心心相印了。
五人很快到了贬所附近。
“妓院距此五六里,衙门距此三四里,妓院虽远,但收到消息钱一空必定先到,咱们务必战决,在他赶来之前脱身。”
徐达说道。
“明白。”
沈伯义观察良久,心里有了计较。
“我上前叫阵,圆圆和月儿两头分堵,尽可能不让人送消息出去,徐达留在此处居高临下,现变故及时提醒,张钢铁轻功好,趁乱闯进去救人。”
沈伯义的安排合理。
“小心。”
汤圆圆说道。
“你们也是。”
沈伯义说完就走了出去,汤圆圆、沈清月分别走向了两边,张钢铁和徐达留在了原位。
不等沈伯义走到贬所门口,早有两名铁甲军横了出来。
“军机重地,走开。”
一人冷冷道。
“该走开的是你们。”
沈伯义一掌劈了过去,但听一声雷鸣,那人身穿铁甲行动不便,即便不穿也不见得能躲开,仗着铁甲护体硬接了这一掌,却不知这一掌的威力有多巨大,被生生劈飞出去,撞在身后一名铁甲兵身上,但听“嗵”“嗵”“嗵”几声响,接连撞倒好几人,众铁甲兵才知来者不善,纷纷围了过来,却接连被沈伯义放倒,虽受伤不重,却阻拦不住。
“快去报信。”
一人喊道,随后便有四人分别向两侧奔去,正是汤圆圆、沈清月守的方向。
张钢铁正在等待良机,忽见贬所内升起一注狼烟,不禁懊恼起来,只记得不让人出去报信,却忘了古代还能点狼烟,张钢铁心下一急,眼见沈伯义已将铁甲军吸引出大半,等不及场面再乱一点,直接从众铁甲军头顶飞进了贬所,自有沈伯义替他挡下回防的人,张钢铁一进去就抢先放倒烟囱边的守卫扑灭了狼烟,里面的人所剩不多,张钢铁上下左右闪转腾挪,里面的人摸不到他的一片衣角,很快就被张钢铁尽数放倒,走进里面,只见脱脱被关在一处简陋的囚室,身形消瘦了许多许多。
“脱脱大人,快跟我走。”
张钢铁从守卫身上搜到钥匙打开了锁。
“走去何处?”
脱脱抬头看了看张钢铁,目光中一片淡漠,全无昔日神采,还有什么能比呕心沥血奋斗终生的事业忽然间变成狗屁更让人崩溃的呢?
“去沈城。”
张钢铁说道,脱脱率军连克红巾军,红巾军恨他入骨,此时此刻唯有沈城能保他了。
脱脱瞪了张钢铁半晌,忽然冷哼了一声。
“你这贼子竟敢闯我禁地出言不逊,离开,否则治你个谋反之罪。”
他竟摆了个官架子。
“你已是阶下囚,何必还端着姿态?”
张钢铁奇道。
“吾皇一时糊涂,明日回过神来便会复我官职,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指责本相,滚远些。”
脱脱铁青着脸说道。
张钢铁没来得及生气,忽然想到了徐达说的话,脱脱不愿牵连无辜,拒绝了知府嫁女保全之美意,不管那是不是钱一空耍的把戏,但脱脱的人品显现无疑,这么好的人怎会倨傲?他这分明是怕连累张钢铁、连累沈城,脱脱心知肚明三年前沈城是因为他掌兵权才没有报复。
“狗皇帝不会回过神来了。”
张钢铁不由分说抱起了脱脱,正欲转身离去,忽然听到了徐达的信号,张钢铁连忙走到窗口向外一望,但见钱一空已电射而入人群,和沈伯义交上了手,张钢铁还是没能及时掐断狼烟,没想到钱一空来得如此之快,场中局势瞬间逆转,铁甲军得以回防贬所,紧接着冯不伤、褚不败相继赶到,分别牵扯住了汤圆圆、沈清月和徐达,徐达本可以藏匿起来不现身的,但他的人品和他师父一般无二,转眼衙门和哈麻的兵马也6续赶到,将贬所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倒是困不住张钢铁,但张钢铁难以背着人飞出去,即便能勉强一试也无力躲避飞箭。
“今日真是热闹。”
外面马车中走出一人,竟不是哈麻。
场中众人纷纷停手,沈伯义、汤圆圆、沈清月、徐达聚在了一起,大家在一起突围也容易些。
“少废话,你来此作甚?”
徐达叫道,显然认识这人,马车中不是哈麻他也颇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