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很为难,她咬了下唇:“您”
“商人从不做没报酬的事情。”他说着,下巴朝着她左手腕间茉莉手串轻点:“就用这个做报酬。”
“啊?”白芷诧异地抬头。
傅玄西垂眼,盯着她看了两秒:“没听懂?”
“没不是。”白芷低头,轻呼一口气,伸出那只戴了茉莉手串的左手,“给您。”
背在身后的右手将那枚袖扣握得更紧,手心甚至出了层汗。
夜色总能很好地掩饰一些东西,何况她还低着头。
她想他应该没现她眼底里的闪烁和忐忑。
“呵。”傅玄西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很轻地笑了声。
白芷被他笑得有些心慌。
手心在冷的夜里泛出一点热热的潮湿,悬在空中的左手微微颤抖。
“要我自己拿?”他还是那副散漫的调子,“你倒是大胆。”
白芷心头一颤,有些犹豫要不要自己取给他,就见他伸了手过来。
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点温热,不经心地碰触到她的腕间肌肤。
霎时间,一股酥酥麻麻的痒从那一点逐渐晕开。
白芷忍不住弯弯手指。
那是一个需要两只手才能解开的铁线扣,一头绞成圈,一头做成弯钩。
但他却懒得将另一只手也伸出来,耐心也一般,在解了半晌无果后,耐心尽失,一把将她的手扣住。
白芷呼吸一滞,喉咙变得异常干涩,就像濒临死亡的鱼。
她低头,看着他带着体温的大拇指按住凉凉的铁丝扣子一侧压在她跳动的脉搏上。
食指顶着铁线扣的一端,滑过腕间的肌肤朝另一边推。
茉莉手串在她腕间松散滑落,带一点挠人的痒。
他的食指戴着一枚戒指,在她脉搏处轻轻地,像是不经意地挠了一下。
白芷头皮一麻,迅收回了手。
似乎,又听见他轻笑了声。
白芷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再抬头,那人已经迈着一双修长的腿离开,只留给她一道潇洒的背影。
一如,七年前。
他也是这样,白衬衫黑裤子,潇洒地在她注视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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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已经九点半,白芷洗过澡,坐在桌前看着那枚袖扣呆。
这是一枚白玉制成的茉莉袖扣,花瓣做得很精致,甚至连细微的纹路都有精心刻画。
握在手里,有种温润的质感。
她就这么下巴垫在交叠着的双手上趴着,一错不错地看着。
室友们在聊些什么八卦,她并不关心。
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这么大胆,当着他的面藏了他的东西。
他到最后也没问她要,到底是没注意,还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