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忽然响起,在静谧的房间里“啊啊”个没完,不用看我都知道是江玲玲打来的,她平时没事儿就爱摆弄我的手机,把她的来电铃声单设置成了迪克牛仔那《当》,只要手机跟疯了似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个没完,屏保上一准儿会出现“大美人”仨字。
我曾不止十遍地问她能不能换一个铃声,哪怕是《大话西游》里唐僧的那《onLyyou》呢?可她说必须在乌烟瘴气的牌局环境里制造一个持久嘹亮的声音才能打断我看牌时高度集中的神经。
事实证明,这一连串的“啊啊啊啊啊”的确有引起我注意的奇效,我心慌意乱,差一点儿放开了怀里这一把温香暖玉。
月儿也一哆嗦,舌尖停顿了一下,我抱紧她“嗯”了一声,意思是不用管,由它响去。
而我也终于解开了月儿胸前如机关般第三个纽扣。
正欲伸手入怀,紧挨沙的座机忽然响了起来,这声音突兀又强烈,比我刚才的手机铃声有过之无不及。
我们都吓了一跳,本来欲望的火焰呼呼啦啦烧得挺好,结果被一大盆刚化了冻的凉水从上到下浇了个透,再这么来几回估计我直接就废了。
这时我的手机又开始“啊啊啊啊”起来了。月儿转身去抓座机,我犹豫了一下放开她,站起身来拧开门锁走到楼道里。
“喂?”
“嘛呢你?”江玲玲在电话那头不满地问,“你在哪呢?我还刚给胖子打电话他也没接,你们干嘛呢?”
“干嘛呀?”我没好气地反问道,“这不还不到你下班点儿呢吗?”
“不到点儿你就不接电话呀?”
“我刚上厕所呢。”
“你在哪儿呢?”
“东方呢。”
“放屁,怎么旁边一点声音没有?”
“我在卫生间呢大小姐。”
“你不是刚上完厕所吗?”
“我Tmd就不能再上一遍啊?”
“你丫毒誓!”
“什么毒誓?你没事儿吧?我还能在哪儿?你这天天跟看贼一样,你说我还能干嘛?”
“嘁,谁让你们都不接电话,我当你们又去夜总会了呢。”
“没有……真没在夜总会,骗人王八蛋的。等着接你呢。”
“那你现在过来吧。”
“不是,这才几点?你下班啦?”
“都快一点啦,我那桌客人走了,今天主管没在,我喝的有点多,头疼,说好了娟子一会儿帮我打卡,我就不跟这儿耗了。”
“啊?噢……”
“噢什么呀噢,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