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那是口水?”
衔玉:“嗯。”
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她默默用袖子揩掉。
衔玉又舔了一下。
她继续揩。
他登时不满,“你嫌弃我?”
阮芽立即抱住他,“没有,只是湿湿的嘛,不舒服。”她打一巴掌又给颗枣,凑近他,伸出小舌舔过他唇峰,“不要生气。”
他呼吸一滞,周身紧绷,“你……”
她眼睛里干干净净,不掺杂丝毫欲念,“我什么我?”
衔玉松开她,双手捂脸,满地打滚,“啊啊啊啊——”
阮芽爬起来,莫名其妙,“我的嘴巴,长倒刺了?”
衔玉狂捶地,“你根本不懂!”他感觉自己不对劲,下丹田快要烧起来,翻滚时低头偷觑一眼,不由长嘶一声,登时什么也顾不得,捂住自己,一溜烟跑了。
阮芽爬起来,掸掸身上草叶,气鼓鼓叉腰,“这人!什么嘛!”
她回到鸟窝,柳催雪恰好醒来,拉着她告状,“衔玉打我!他上次用棒子打我的头,我忘记了,今天他又砍我的脖子,他太坏了!”
阮芽问:“还痛吗?”
柳催雪昧着良心说痛,她手贴在他后脑轻轻揉,“摸摸就不痛了。”
柳催雪:“还有脖子。”
扒开他衣领看了一眼,没有伤痕,阮芽随便给他“呼呼”两下,盘腿坐着,掏出万花境开始看。
上次看过一篇文章,写的是衔玉和柳催雪二选一,看完得知衔玉有两个家伙,同时使阮芽注意到文章的作者——境元先生。
这人写了许多文章,她关注他后,等了好些日子,他也没写的文章,她便翻他从前写的来看。
这人几乎什么都写,哪个门派的掌门和门下弟子师徒恋啊、谁谁的儿子又不是亲生了、两口子其实是亲兄妹啊……
反正都不是什么正经玩意,阮芽一度怀疑,写这个东西的人,就是石头村大柳树下常乘凉的王阿婆。
那嘴叫一个碎,全天下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不过话说回来,还挺好看的,阮芽每天睡前看一篇,没落下过。
万华镜捧在怀里,刚戳亮准备看,衔玉回来了。
阮芽放下镜子,“你跑哪去了?”
他一身寒气,脸白如纸,她摸摸他的手就知道,“又去泡水了?”
衔玉板着一张脸,盘腿坐下,喉咙里闷闷“嗯”一声。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说的,才起了个头,就生了那样的事,他只好把自己冻成冰块,先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