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所当然:“因为他打过我,就要打回来,娘说,不能吃亏。后来他给我钱,我就更不生气啦。”
衔玉目光闪烁,“那,寻仙楼的黄贵,想害你,你生气吗?”
黄贵?
她歪头思索,已经快不记得这个人,衔玉没有出声提醒,等了好半天,她才“哦”一声,“那个死胖子啊,他想害我吗?我都忘了,我就记得他很胖很胖,肚子还很软,桃木剑怎么都戳不进去。”
衔玉:“……”
她闲不下来,就跟他说话的功夫,也不能全神贯注,伸手去摘一种叫灯笼婆婆纳的野草。
这种野草开蓝色的小花,她低头扒拉扒拉,采了一把小小的果实,神秘兮兮凑过来,“你别动。”
衔玉不动,她把小小的果实在他耳边捏爆。
“啪——”一声。
她歪头看他,“有没有吓一跳。”
衔玉:“没有。”
阮芽不再继续,衔玉终于忍不住问:“那你之前说喜欢我,是真的吗。”
“真的呀。”她状似无意把手搭在他肩上。
衔玉也假装没现,“喜欢柳催雪,也是真的。”
“真的。”她另一只手也搭上来,这个姿势使他们彼此距离很近,衔玉目不转地看着她,视线落在她柔软粉嫩的唇,看那唇角浅浅勾起坏笑。
“啪啪——”
耳畔两声脆响。
衔玉配合她,脖子一缩,身子一抖,“什么东西!吓我一跳!”
“哈哈,是这个,婆婆纳。”她伸出手,手心里躺了几颗绿色小种子。
衔玉表情十足夸张,“吓死我!”
阮芽拍拍手扔了,搓他脸蛋,嘴唇凑过来香一口,“别怕别怕。”
少年敛目,细长眼尾微扬,忽地反身扑倒她,重重咬了一下她嘴唇。
阮芽只当他在同她玩闹,两手搭上他的脖颈,“衔玉。”
她总是这样喊他,明明大家都是这么喊的,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就变得很不一样。说话的调子永远都是拉得长长,声音软软,还没心没肺地笑。
他周身气息在一瞬间变得炙热滚烫,呼吸粗重,眼神危险幽深,眼眶隐隐泛红。衔玉无法自控地亲吻她,急密的呼吸落在她颈侧、锁骨,两手控住她的腰。
她并不懂,只觉得痒,嬉笑着躲避,然而满身破绽,长颈后仰时前襟被轻而易举攻占。
暮色四合,只余风声飒飒,衔玉极力控制自己,闭眼埋在她肩窝里,缓慢而沉重地呼吸。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一切只是遵从身体的本能。
衔玉稀里糊涂的想,概因蛟蛇一类有两个家伙的缘故,他比一般人更容易冲动。
她头有些乱了,眼神迷茫,抬手摸了摸嘴角,“是流血了吗,感觉湿湿的。”
衔玉撑起身子,低头吻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