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浮桥边的长草里,许多埋伏的弓弩手在夜色中静静地等待着,雾气弥漫,一切都十分安静。
关平与三千关家军,就埋伏在这里,等待着曹军的夜袭。
整个营盘仿佛早已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就等曹军进入其中,烧毁浮桥,彻底断了其退路。
只是,曹军尚未等到…
一条急报当先传来。
“什么?”
听过斥候的禀报,关平大惊,“你是说,文聘没有来这里,而是去了伏虎山…他是要去烧我关家军那两百艘战船?”
“是…”
斥候如实禀报,“探清楚时,文聘的骑兵已经就快抵达伏虎山,如今怕是…”
不等斥候把话讲完,关平伸手止住。
他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他想到了最可怕的后果。
——两百艘战船,悉数被焚毁!
如此一来,这四个月的枯水期一过,占据主动的就不再是父亲,而是曹军了!
——攻守之势变换了!
“糟了…”关平环望此间埋伏的关家军,恨恨的道:“父帅算准了文聘会夜袭,却是算错了奇袭的地点…糟了!”
说出这番话时,关平额头处豆大的汗珠如雨水般滑落,他整个人显得颇为紧张。
可如今的局势,根本给不了他太多紧张的时间。
——事急从权!
“这消息,可去禀报父帅了?父帅可有回话?”关平接着问。
“想来,关将军此刻定也收到了伏虎山遇袭的消息。”斥候如实说。“倒是周仓将军、关兴将军、关索将军,他们本在埋伏,听闻此讯即刻撤出埋伏,就要带兵杀往伏虎山,去救那批战船!末将赶来之时,三位将军已经在点兵。”
“周将军做的对!”关平重重的点头,“如今的局势间不容,再等父帅指令,一切就都晚了,当务之急,我这边也需撤去埋伏,即刻去支援伏虎山,两百艘余战船,此乃我关家军的命根子,能救多少是多少!”
关平一番话大有一股“间不容”的迫切感,他已经吩咐副将去点兵。
一时间,这浮桥边的长草里人头攒动。
不曾想,就在这时…
——嗒嗒嗒。
——嗒嗒嗒。
几匹马儿的马蹄声迅的在浮桥上响彻,关平突然警惕了起来,连忙示意埋伏的将士再度隐匿,不能出任何声音。
随着马儿越来越近,关平才看清楚,骑马驶来的不是别人,乃是他的三妹——关嫣关银屏。
“三妹…”
关平疾呼一声,关银屏这才找到了关平埋伏之所,心头不由得暗道。
——『不愧是大哥,好隐匿的埋伏!』
关银屏迅的翻身下马,快步赶到关平身前。
关平连忙问:“三妹可是要说伏虎山遇袭一事?”……
关平连忙问:“三妹可是要说伏虎山遇袭一事?”
“是!”
关银屏的回话,又一次加重了关平的猜想。
一定是父亲下令,让三妹来告知我与二弟、五弟…即刻卸去埋伏,去驰援伏虎山,救船要紧。
心念于此…
关平当先道:“我正要下令,让埋伏的兵马集结,迅的赶往伏虎山救船!”
说话间,关平就要再度示意。
哪曾想,关银屏连忙阻止了他,“大哥,父帅的命令是,今晚无论听到什么消息,哪怕是父帅身陷重围、九死一生,也决不得擅动,更不能驰援!”
“妹已经将父帅的话告知周将军、二哥、五弟他们…他们亦放弃了去驰援伏虎山的打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