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无人应答。
也是个说一不二的,遂拧着门把,蹭蹭两下将门弄开。
那花洒正哗哗淌着水,热气腾腾在室内扩散,烟气寥寥萦绕整间房。沾了雾气的梳妆镜前立着个裹着浴巾的美人,那美人将绾了头,震惊的眼眸似一汪水,漂亮的锁骨,莹润的肤,娟秀的柔荑捂着半裸的胸。
“你干什么?出去!”
他在门口顿了顿,反手啪一下扣上了门。
“那什么,进都进来了,再出去不太合适不是。”说着,一步步往她跟前走,“我帮你试试,看水热不热。”
她试图往后躲,又想笑,低声啐了句:“你个流氓!”
他两只胳膊撑着大理石的盥洗台,将她圈在胸怀,低了头瞧她饱满的身材绯红的脸。接着躬身埋头,去亲她的嘴。
那空间本就狭隘温暖,细密的水声,娇人在怀。亲着亲着便把持不住,两只胳膊将人紧紧偎在怀里,唇舌反复啃噬,似获得娇小的珍宝,怎么爱都不够,恨不得吞下肚里。
那手也不老实,隔着浴巾还不踏实,从下摆钻了进去,后来干脆揭了浴巾,火山爆般的感情和爱欲便一不可收拾……
☆、第三十八章
初春的天还有些冷,那窗外的藤蔓却绿了一个冬天,小风吹过,摇晃的叶间腾飞几只鸟,待没了动静,又扑闪着翅膀落回原地。
姜戍年倚着枕头,晾出只胳膊枕在脑后,看纱帘外朦胧的景致,另一只手揽着怀里的女人。片刻后,那女人也醒了,半趴在温热的胸膛,睁开惺忪的眼,接着一骨碌翻身,躲进松软的被窝。
他伸胳膊撩她,那人却横竖不动弹,他便展了个笑,连被带人逮进怀里,却见她皱了眉,一脸不高兴。
“怎么了?”
她眼都没抬:“疼……”
声音小得可怜,绵绵地化在心里。他捧着她的脸,在那剥壳鸡蛋似的光滑上摩挲,又去亲她,从额头到眼皮,再到嘴唇,心里甜得跟蜜似的,无以言表的满足。
他游戏人间,未曾在意过谁是完整不完整,却在那些没规没距的风花雪月里独好这一口。那些人带着目的上门,或者托人找上门,总要强调对方是个鲜货,他感到可笑,拿贞洁做一锤子买卖,要这钱花光了又该怎么办。倒不是为她们担心,反笑她们愚蠢,连生意都不会做。
昨儿俩人意乱情迷致彻夜疯狂,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淌水的地砖混杂进涓涓血迹,如注的喜悦和兴奋全数浇灌进每个细胞,那一刻他狂喜到不能自已。
这姑娘用事实佐证他以前的观念是错的,原来不管时代如何变迁,贞洁这东西依旧贵如宝,不是不能放纵,前提是你得爱她,如若不然,再多的钱出卖,那也是廉价。
冯殊阮的出现,让姜戍年悬崖勒马,踏踏实实落在地上。他爱她得到很多痛苦,可幸福来临时又好幸福。
他抻开被子,将光溜溜的人儿滑到胸前,抬了腰肌直往上拱。
她却伸展五指往他头上拍了一下:“有完没完。”
说完便翻身坐起,背对着他穿好衣服,潇潇洒洒下了床。一双玉足刚着地,却因使不上力,双腿软,跌坐在了地上。
身后的人笑出声:“逞什么能,上来我给你好好儿养养。”
她也没理他,手撑着床,从地上爬起来,走出去时那身段还因着力不稳而摇曳生姿。
姜戍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没什么意思,便也穿起来,循着声音去了厨房。
她将洗了米,半锅水往灶上放了,又打开冰箱找菜。那人就跟一尾巴似的,黏在姑娘身后,人往左他往左,人往右他也往右。
姑娘扭头:“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伸开胳膊将人圈在怀里,又夺她手里的菜刀,慢条斯理切着葱:“我得跟着啊,万一又摔一跤怎么办。”说着,亲亲她的头,趴了身子附在她耳根,“还疼不疼,要不我给揉揉?”
那温热的气息蹿进脖子,音调魅惑人也厚重,这姑娘哪像他久经沙场,当下那红晕便爬到脖根。
她想从他手里抢菜刀,他不给,又想从他胳膊下钻出去,他不让。只得无奈扭头:“你想干什么?”
那张脸白里透红,别扭的害羞都藏不住。
他搁下菜刀,俩胳膊依然圈着她:“你说我想干什么?”
说罢便低了头去亲。
窗外的鸟儿一闪而过,摇晃的树枝滴下雾水,天空湛蓝,阳光甚好,一派清靓丽。
这姜家厨房却没那么清心寡欲,火热得快燃烧起来。那唇舌直往深处钻,她腰间一软,有些站不住。恰逢锅里的水开了,便皱了眉去推他,可哪推得动。
他热情似火,又从颈间覆上她的唇,姑娘像被强吻般,支支吾吾出不了声,后来狠狠一扭头,这才从他口中逃离。
那晶亮的唾液顺势留在嘴角,滑到下巴,再从宽松的单衣淌进胸口。她还来不及抱怨,跟前的男人便被刺激得着了魔般,蹲身抬胳膊,将她公主抱起来,临走前还关了灶上的火。
却点燃这厢的火,又是一路亲吻缠绵……时光正好,有人心怀不轨,致那静悄悄的二人世界春光旖旎。
这之后,姜戍年颇有点儿“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俗话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他虽然不赌,可公司的事儿却不太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