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打算先回住处换身衣服,却碰到先他一步进了房间的1eif,他一边脱鞋一边问:“你怎么在这儿?”
Leif将手里的文件放在长桌上:“不是你说拿到这合同立马给你送来么。”他一边说一边去冰箱拿了两瓶水,“这回特顺利,一签完我就过来了,墨还没干透呢,不信你看看。”说着,面露惊讶,“你怎么了?”
姜戍年卷了袖子往里走,没接话。
Leif何等了解他,立马道:“这不是哪位姑娘给弄的吧?”
他依然没接话,拿了水准备喝。
Leif急了:“人不乐意就不乐意呗,大不了换人,你怎么能这么干?”
他倒意外:“我干什么了?”
Leif盯着他脱线的衬衣扣子:“强来是要判刑的。”
“别他妈胡说。”他喝了口水,“就那程度也判刑,我他妈早死几百回了。”
“草,你真用强的?”他劝他:“这可说不来,以前是没人告你,要碰上一个不愿意从你又想告你的姑娘,那可没辙。”
他搁了水瓶,道:“她虽然没种,倒不至于告我,这点事儿都经不住,白混了。”
说完就去了房间换衣服。
Leif吃惊,他大中午连饭都不吃,急冲冲跑出去就为这事儿?看他这样子,不仅没解决事儿还带着一肚子气回来。想起上回他让弄的什么演出VIp座儿,再结合今天这事儿,1eif越想知道那姑娘是何方神圣了。
再说那头,冯殊阮打车回家也是为了换衣服。刚踏进家门,冯丁垣便热情招呼:“回来啦?”
她应了一声,便换了鞋准备上楼,经过客厅时,冯丁垣很随意地看了她一眼,接着架起垮到鼻梁下方的老花镜,看清楚了便匆忙叫住她:“阮阮啊?”
她回头,冯丁垣语重心长:“你们年轻人讲究时尚,但也不能太过了,看看你那裙子,什么样儿,一口子开这么长。”
她攥了攥开缝儿的侧边,虽尴尬却淡定地说:“本来没这么长,不小心划了一道,开线了。”
冯丁垣了然,遂点点头由她去。
她行至衣柜前,脱了裙子,蹬掉高跟鞋,从柜里拿了件单色半袖。白绒地毯后方是面穿衣镜,将好反射出她的背影,似柔荑般曲线绵软,滑至腰间软成一道弧,是美不可方物。
她坐在扇形沙椅换鞋时,落在梳妆台的手机响了,伸了胳膊捞起来,是许小乐打来的,说:“你在哪呢,快过来试礼服。”
她双脚将落地,从沙上站起来:“等着啊,正好有事儿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人在看吗,让我看到你挥舞的双手好吗
☆、第九章
去的时候,许小乐已从西式换到中式,接待她的美女被累得半残,走在光亮的地砖上,小腿肚直颤。她站在镜前听冯殊阮讲了几句,激动地转身:“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冯殊阮坐在沙上:“光天化日的,能怎么样。”
她再回头照镜子:“这人一把年纪了,怎么干这种小屁孩儿才干的事,你不是把他逼急了吧?”
“什么逼急了,才见过几回。”她说,“什么关系也不是,干这种缺德事,白活这么大岁数。”
说着,盯住从试衣间出来的刘无双,“诶,你能不能行行好啊,怎么说我也是许小乐朋友,什么乌七八糟的人也引荐。”
刘无双整了整脖间的领结,脑子里想的是关我屁事,嘴里说的是:“人那本事大了去了,哪需要我引荐,走个捷径而已。”
许小乐见不得俩人掐,立马跳出来当和事老:“别提他了,反正你也挑明了要结婚,他姜戍年什么都不怕就怕结婚。这人虽然狂了点儿,倒不至于搅散别人家庭,碰了钉子也觉得没意思,自己就回去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啊。”
刘无双冷哼:“丫挺了解啊,我还以为在你眼里,除了我天下男人都他妈死光了。”
许小乐也冷哼:“拜您所赐,要不是倒霉摊上个风流未婚夫,我怎会如此了解男人?”
刘无双还想回什么,手机响了,于是极不爽地拿着手机向外走。许小乐在架子上挑鞋,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着冯殊阮:“忘了告你,我结婚那天,何冰寒也会来。”
冯殊阮顿住。
她解释:“我可没请他,刘家请的,都是场面上的人,不请不合适。”
她想了想:“不要紧,他知道我俩的关系,还不一定来。”
“快拉倒吧。”许小乐说,“你去中东这几年,人想见你想疯了,好不容易逮着一机会,能错过?”
她又想了想:“那我不去了。”
“丫的,说什么混话呢,敢不去试试?别忘了小时候玩泥巴那会儿,你就答应过要送我出嫁的。”
她握着咖啡杯,抻开长腿半卧在沙上,半天都没接话。
许小乐转头看着她:“你也甭担心,那天人多,他没机会接近你,丫敢过来我就叫人抽他,抽不死丫的。”
她斜眼:“那可是你的婚礼,真闹开你乐意?”
“这有什么。”她脱了鞋,向外张望,“反正都是闹,瞎闹闹有气氛呗。”说着,掀了布帘往外走,一边絮叨,“个混球刘无双,接个电话接得人影都没了,又是哪个狐狸精打来的。”
这头冯殊阮算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把姜戍年当一黑芝麻点儿抹得一干二净,那头姜戍年却不是这么回事儿。